第二天晚上,玉闐王宮一片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沐清漪穿着一身丞相的白色朝服端坐在大殿之上,神色淡然地望着底下的一眾賓客。坐在最前方的是夏修竹和容泱以及車騎將軍等幾個西越重臣,再往後才是前來歸降的西域各國的使者。其中不乏各國的王儲甚至是國王本王。若是從前,即使是再小的小國本着來者是客的規矩這些使者也是要坐在前面的,但是現在卻截然不同了,既然是來歸降的,就沒有必要再一直抬着他們,太過的禮遇反倒會讓後面的事情難辦。
這些人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滿,這些天待在玉闐王城裏,聽着一個一個的消息從戰場上傳來。所有的人都不再抱有什麼希望了,只希望西越能夠接受他們的歸降,免得將自己的國家和臣民再拖入毫無意義的戰火之中罷了。
居高臨下的望着殿下各種發色的使者,沐清漪淡然一笑道:「陛下征戰未歸,有勞各位久候。本相在此代陛下敬各位一杯。」眾人連忙跟着起身舉杯,連道不敢。同時心中也跟着鬆了口氣,看沐相的態度,至少西越還是高興看到他們主動歸降的。如果西越帝真的非要滅了他們建立自己的不世功勳,那才是他們的災難。飲盡了一杯,沐清漪微笑擺手道:「諸位請坐。」
這樣的宴會,自然也沒有人有心情欣賞歌舞。很快就有人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道:「沐相,在下馱拖國王太子恩錫,奉父王之命獻上我馱拖國國璽和國寶,我等願永世效忠西越,請沐相笑納。」馱拖太子身邊兩個侍從各自拖着一個盒子走到殿中。沐清漪身邊兩個侍衛上前接過,轉身送到沐清漪跟前打開。其中一個盒子裏果然裝着國璽,另一個盒子裏裝着的確實一柄鑲嵌着絢麗的寶石的匕首。沐清漪記得,馱拖國王室似乎確實是有一柄歷代相傳據說是開國先祖用過的匕首。淡淡一笑,沐清漪微微點頭道:「馱拖國王的心意,本相代陛下收下了。以後大家就是自家人,王子不必多禮。不日也請王子將陛下的詔書和本相的信函轉交馱拖國王。本相將會請奏陛下,冊封馱拖國王為郡王,王太子為王世子。」
殿中眾使臣心中譁然,這個消息他們之前也聽說過。否則也容瑾對西域各國的狠勁他們也不敢這麼輕易的前來歸降。雖然沐清漪說是請奏,但是誰都知道這位沐相不僅是西越的大丞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同時也是西越的皇后,她說出口的話基本上就已經是事實了。
「多謝沐相!」馱拖王子恭敬地道。馱拖國只是西域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國,面積尚且不及玉闐的三分之一大,夾在幾個國家之間常年征戰,左右為難。比起東方那些龐然大物只有仰望的資格。所以雖然丟失了王太子的地位,但是馱拖王子卻並不會感到太過痛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寧*頭,不做鳳尾的傲氣的。
有了馱拖王子打頭,又有了沐清漪的親口許諾,很快所有人都不在猶豫了,紛紛上前向沐清漪獻上了自己帶來歸降的信物和國書。
容泱站在沐清漪身邊,從沐清漪手中接過一封一封的國書和國璽,一種驕傲和自豪之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從此以後,西域歸屬西越所有。再不就得以後,也許北漢也會歸於西越。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西越一統天下的盛景。
「沐相…小心!」正在沐清漪低頭看國書的時候,突然站在殿中的幾個侍者一躍而起飛快的朝着沐清漪的方向沖了過去,同時也將手中的暗器射了出去。大殿之中一片驚呼。
沐清漪並沒有動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依然維持着低頭看國書的模樣。就在幾個侍者發難的同一時刻,坐在下首第一位的青衣男子突然一躍而起,手中銀光一閃劃出一道絢麗的銀光。只聽一陣叮咚作響,那些閃爍着危險的寒光的暗器被紛紛掃落在地。而那些想要衝上前去的侍從還沒來到他的面前,就被一股強大的勁氣震了回去,紛紛跌落到地上。
眾人啞口無聲,呆呆地望着眼前負手而立神色平淡的青衣男子。除了西越的眾人,在場的賓客並不認識夏修竹。甚至有不少人對這個完全看不出身份卻能夠坐在與西越郡王容泱同樣的高位的沉默男子感到好奇。但是即使如此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沉默的,看似並不起眼的青衣男子一出手就震懾了所有人。
沐清漪終於看完了手中的國書,抬起頭來含笑看向夏修竹道:「修竹,辛苦你了。」
夏修竹點點頭,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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