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后身子一軟往後退了兩步。
男子看了皇后一眼,低聲道:「蕭家大公子說…是皇后娘娘取得了佈防圖泄露給西越人的。經手的人,就是之前皇后娘娘身邊出宮的那個丫頭。」
「他胡說!證據呢?!」蕭皇后厲聲道。男子為難地看着她道:「那個丫頭,幾天前就畏罪自盡了。」所以說是死無對證。
領頭的灰衣男子皺了皺眉,問道:「其他人如何?」
「其他人也有幾個招了,不過都推說是蕭家大公子所為。只有蕭國丈,還是什麼都沒說。」
「蕭國丈自然比那些人知道事情的輕重,不肯招也不奇怪。」灰衣男子道,「將他們的供詞整理出來,帶回去給陛下。留下幾個人繼續審,總覺得還是有些奇怪。」但是他們現在卻沒有時間慢慢查了,陛下早就已經動怒,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皇后娘娘帶到御前。
「遵命。」
「皇后娘娘,請。」
蕭皇后垂眸,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跟着人走出了大牢。身後的牢房裏,還有斷斷續續的哀嚎聲慢慢傳來。
幽香滿室的房間裏,冷玉慵懶地依靠在軟榻上,笑眯眯地望着不遠處坐着的天璇道:「你好像很緊張。」
「自然沒有你輕鬆。」天璇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玉不以為仵,笑道:「那是自然,本姑娘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哪兒像你們躲在天闕城裏逍遙自在?別擔心,小事兒。」
天璇輕哼一聲皺眉道:「這兩天北漢皇城裏都戒嚴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冷玉的武功實在是不怎麼樣,若是出了什麼事,也只有倒霉被人抓的份兒。冷玉笑道:「放心吧,我早有準備呢。不過…除非北漢的人見到外地人就抓,否則也懷疑不我身上。」
「你以為哥舒竣不敢麼?」天璇道。以哥舒竣的性格,真的逼急了把北漢皇城裏所有的西越人和華國人抓起來一一審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冷玉聳聳肩道:「好吧,如果不對勁兒的話,我會先撤的。不過…若是現在跑了不是告訴別人咱們做賊心虛麼?萬一真的讓人懷疑的玉衡就麻煩了。倒是你和天樞,自己小心一點才是。話說…天樞去哪兒了?」
天璇白了她一眼,淡淡道:「凌霄堡。現在不是討論天樞去哪兒的時候,蕭家人被抓了,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冷玉頓時也沒有了說笑的興致,點點頭幽幽嘆了口氣道:「話說…陛下這次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你什麼時候看到陛下不狠了?」天璇不以為意,道:「既然陛下吩咐了,就儘快辦好。對了…這事兒沐相不知道,傳消息的時候別瞎寫說漏了嘴。」
「好吧。」冷玉聳聳肩,「陛下都不在意了,我有什麼可在意的?要怪就怪哥舒竣惹錯了人吧。」
凌霄堡內依然禁衛森嚴,雖然如今北漢正是戰火連天的時候,凌霄堡卻依然和往日一般的寧靜肅穆。一來這裏距離北漢皇城不遠,戰場暫時還到不了這裏。而來凌霄堡自詡是江湖門派,不參與朝堂之爭。
書房裏,凌如狂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微微眯眼。絕頂高手的威壓頓時朝着天樞鋪天蓋地地壓了過去。天樞神色微變,卻沒有開口,甚至連往後退一步都沒有,只是平靜地望着凌如狂。
凌如狂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意,淡笑道:「西越帝手下果然人才備出。」論武功,三個天樞加起來也不是凌如狂的對手。但是面的這樣的高手天樞還敢獨自一人來到凌霄堡,面對凌如狂刻意施加的威壓還能夠硬挺着這麼久就足以讓人看重了。
感覺到身上一輕,天樞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淡笑道:「凌堡主過獎了。」
凌如狂但笑不語,天樞也不在意從容不迫地道:「陛下的意思,不知道凌堡主考慮的如何樂了?」
凌如狂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老實說…老夫沒想到西越帝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雖然比起哥舒竣凌如狂比較看好容瑾一些,但是原本在他看來西越和北漢最少也還能僵持個十來二十年。沒想到容瑾這才過了不過區區三年時間就動手了。最奇怪的是,明明北漢兵力更強盛一些,但是似乎一直以來都是西越在壓着北漢打。
天樞淡笑道:「若是不快,陛下怎麼會令在下來求見凌堡主?」
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