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距離西越帝駕崩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西越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皇帝到丞相,再到底下的不少重要的位置上通通都換上了年輕人。西越朝堂上官員的平均年齡可謂是歷朝歷代之最低。往日裏以上越往前面總是看到越多的鬍鬚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兒。而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剛過弱冠,丞相大人年方十八,美貌如花。再往下,受到皇帝重用的容瑄,東方飛,步玉堂,年紀最大的如東方飛也才剛到不惑之年。
這樣的改變也未嘗沒有好處,至少往日裏老臣們羅里吧嗦一點小事也要之乎者也的討論半天的毛病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朝堂上議事竟是變得分外的有效率。原本每天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的早朝,如今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夠全部解決。
在比如新皇登基之後,十分倚重自己作為大丞相的妻子。原本一個女人做丞相還有不少人抱着看笑話的心裏,但是轉眼間已經將近一年時間,沐相主持科考、整頓吏治、清理戶部等等竟是一絲錯誤也抓不出來。反倒是趁機在百姓心目中樹立了極好的聲望。
再有過完年,西越帝的皇陵終於徹底修建完成,帝陵封土。容瑾雖然將梅妃追封為皇后,卻並沒有依從西越帝的遺願將梅妃葬入皇陵。只是在西越帝的靈柩之中放了一副梅妃的畫像。同樣的,容循的墓中也只有他自己親筆所畫的梅妃的畫像。而梅妃的骨灰卻被容瑾埋在了彭城外的一處幽靜的山上。
過完年,便又是新的一年。容瑾改年後為太和,雖然容瑾登基已經將近一年,這一年卻為太和元年。
太和元年一月
剛剛過完了新年,整個西越皇城還沉浸在一片安樂祥和之中。京城中的魏府,雖然並不是高官權貴之家,卻也是京城裏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所在。只因為,這裏住着的是號稱天下首富之稱的魏公子,魏無忌。雖然實際上魏無忌的財富縮水了將近一半,但是不知道為何容瑾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公佈天下,甚至並沒有大量的提取那份已經屬於自己的財富。所以,魏無忌依然是天下首富。
京城裏的權貴們都知道,去年太廟之變中許多地方都有着這位魏公子的身影,但是事後陛下卻完全沒有追究魏無忌的意思,甚至魏無忌依然出入皇城絲毫不受掣肘,所有的人心中便暗暗的琢磨,只怕魏公子與當今陛下也是有些關係的。因此也就更沒有什麼人吃撐了去找魏無忌的麻煩了。
將近午時的時候,魏府中卻來了一位有些特別的客人。
魏無忌走進大廳,看着坐在大廳里悠閒的喝着茶的某人不由得挑了挑眉,道:「皇帝陛下怎麼有空到寒舍來喝茶?」
大廳里,主位上坐着的黑衣青年俊美無儔的容顏上顯露出幾分嫌棄之意。點頭道:「確實是寒舍,堂堂天下首富住在這種地方,你把銀子都敗光了麼?」
魏無忌沒好氣的瞪着不請自來的某人,什麼叫這種地方?他這宅子就算不是皇城裏最好的,至少也是最好的之一。
「空蕩蕩,冷清清的。」容瑾不咸不淡的加了兩句。
魏無忌一窒,有些怨恨的掃了容瑾一年。一個人住的地方能不空蕩蕩冷清清麼?這大半年來,某人過的確實是比他滋潤。即使被朝堂上那些老傢伙氣得想要砍人,下了朝不還有溫香軟玉,紅袖添香麼?
「我沒請你來。」魏無忌沒好氣的道:「皇帝陛下大駕光臨,總不是為了來嫌棄我的宅子吧?」
容瑾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要啟程去華國?」
魏無忌挑眉,「你倒是消息靈通。華國群龍聚首在即,我是商人,商人逐利,我自然要去。怎麼?皇帝陛下打算跟我結伴同行。」
容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不去。」
魏無忌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皺眉道:「你不去,那麼就是……。」容瑾道:「清清去。你幫我保護清清的安危。」
魏公子瞪着一臉理所當然的容瑾,不由得氣樂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幫你保護沐清漪的安危?」
容瑾冷淡的撇着他道:「清清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保證你窮得連褲子都買不起!」
魏無忌半晌無語,以前他是不懼容瑾的威脅的。因為容瑾就是再鬧騰也只能口頭上威脅。但是現在,義父的產業他和容瑾一人一半兒,也就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