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顧秀庭這麼一調侃,沐清漪忍不住嬌嗔道。這副模樣若是讓西越朝臣們看見了必定大驚失色,素來他們習慣的沐相便是溫雅嫻靜,卻又氣勢不凡。說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也不為過,但是現在卻這幅小女兒一般嬌俏的模樣對着秀庭公子撒嬌,怎能不讓人倍感驚訝。
「清清。」容九公子滿心不悅的上前,將沐清漪從顧秀庭懷中拉了出來。不着痕跡的瞪了秀庭公子一眼:別人的妻子,亂抱什麼?!
秀庭公子不以為意,含笑道:「恭喜。」
容瑾輕哼,有些不甘不願的道:「同喜。」雖然他們遠在中原,但是當初畢竟是派了不少侍衛護送顧秀庭和慕容熙,南疆的事情就算不能了解全部也能知道個大概了。這一年多,顧秀庭和慕容熙在南疆各部落之間周旋,竟能以兩個外來人的身份在南疆那樣民風彪悍而且極其排外的地方立住腳跟,甚至隱隱控制住大半個南疆的勢力。這份能耐,若是當初華皇沒有一時腦抽對付顧家和慕容熙,如今這天下格局到底如何還未可知。就衝着這份能耐,容九公子也願意對這兩人客氣一些。容九公子雖然狂傲,卻並非目中無人,妄自尊大,只不過他眼中只有真正的強者。顧秀庭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誰敢說他是弱者?
「表哥……」倒是沐清漪面對慕容熙的是時候有幾分困窘。不管怎麼說,慕容熙曾經是華國太子,華國的皇子。如今他們卻……
慕容熙灑脫的一笑,本想學顧秀庭拍拍她的頭頂,但是看到容瑾警告的眼神也只得無奈的放下了手,輕聲道:「國家興亡自有時,清漪何必如此?若是十年前遭遇此事,慕容熙縱是一死也要與華國共存亡,如今……。」有些感嘆的搖了搖頭,慕容熙不再多說。沐清漪卻明白了他的一死。世事無常,若是十年前,別說是慕容熙,只怕是顧家滿門也願為華國拋頭顱撒熱血,但是如今,卻正是顧家的女兒親自帶着人覆滅了他們曾經守護的國家。
「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慕容熙幽幽道,「慕容家的人既然已經忘了這條祖訓,華國存不存在,又有何妨?」
「說得好!」魏無忌從外面走來,正好聽到慕容熙這句話,不由擊掌贊道。
「魏公子?」顧秀庭挑眉,含笑看了看容瑾和沐清漪。原本還一直擔心容瑾的脾氣與魏無忌鬧僵了呢,要知道,魏無忌這樣的人能做朋友最好就不要做敵人。秀庭公子卻不知道,若不是有沐清漪在,以容瑾那副狗脾氣,雖然魏無忌不至於與他為敵,但是只怕也懶得理他了。
「秀庭公子,慕容公子。」魏無忌交遊廣闊,對這兩人雖然沒有深交卻也不算陌生。
「魏公子這是有正事?我們就先行告辭,回頭再敘。」魏無忌這時候進來肯定不是為了閒聊。魏無忌擺擺手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事兒還要請陛下親自處理。」魏無忌笑眯眯地望着容瑾,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顯然是很高興看到容瑾麻煩纏身。容瑾只是懶懶的掀了下眼皮,道:「什麼事你魏公子處理不了?」
魏無忌聳肩道:「這事兒本公子還真是不好處置。慕容恪還有京城裏一部分官員世家鬧着不願歸附西越,要去北漢。」
容瑾眼底掠起一道冷芒,「哥舒竣怎麼說?」
魏無忌輕哼,「他還能怎麼說,自然是歡迎之至。慕容恪到了北漢了不起就是封一個虛銜養着就是了。但是他到底是華國的皇帝,這建安城歸了西越,華國末代皇帝卻去了北漢。將來若是北漢想要對西越發兵,倒也多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容瑾思索了片刻,冷笑一聲道:「朕以為哥舒竣能有什麼花招,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鬼祟伎倆罷了。」
「雖然上不得台面,但是若真是找起麻煩來也很讓人頭疼。如今華國民心未定,若是再讓慕容恪去了華國,哥舒竣再藉機挑點什麼事,咱們就什麼都不用幹了,專門來平亂就行了。」雖然大部分百姓都是極為和順的,但是總有那麼一些頑固而且愚忠的人存在的。若是再讓外人挑撥一下,他們就別想平靜了。
容瑾不悅的皺了皺眉,點頭道:「知道了。」
魏無忌挑眉,「現在那些人正在宮門口鬧着呢。」若不是如此,本來已經準備出宮的魏公子也不會特意折回來一趟。
沐清漪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235公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