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先擊殺的目標(也可以說是一個大概的方向)用鼓語傳達給射手們,用三段射擊與集火些把那些能在木牆上留下一條又一條裂縫的對手(大多是頭目)全部升天,普通野獸或是不善硬撞的精英都會留在木牆下解決,之後把它們的屍體弄成沙袋,甚至在鋒利地方還淋了些許毒水——荊棘早就被屍體填成地毯了……可謂算是物盡其用了。
這樣一番動作,把獸潮逼退了不少,讓我的心放了些下來——我相信我多年的隊友腦袋瓜也不會差我多少,書(就連陳大牛也逐漸會寫千來字了)也不比我少,我既然能守住,他們也定會守住。
也許我們這裏地方在外面也算是小的了,只用了這一個招數,它們好像就黔驢技窮,只能靠着一番被激起的血性硬沖。
而村守軍這邊,雖說光後勤營就搬了不知多少箭矢,更不要說是在牆頭拉弓射箭或是在牆下舉槍的戰鬥人員的汗流了多少——曬出來的鹽,可以論包賣了。
可咱人多,況且還有城牆這種對村守軍極其有利的人造地形,在城牆上做戰的也就只是一營的二分之一,他們可以輪流上陣,就像是修城牆那樣。
也許有細心的讀者會發現,村守軍買的正宗的龍門鏢局的弩箭不多,幾個小時的作戰早就會用完。
沒錯,如果就只有這一種弩箭當然是這樣,但箭頭是用精鐵、箭杆是比生鐵還硬的硬木製作而成的正宗弩箭只對五十年份以上的大傢伙用,但如果是用照着外形山寨出來的幾千枚威力小點的盜版貨還是可以完全不用省的。
照這樣看來,一般堅守到因此,我決定趕緊抓緊時間吐納恢復內力了(我掀了十個腦殼就沒了……),要知道有內力的我和沒內力的我是不一樣的,等同於超級賽亞人一與龜仙人之流的區別……在這種殺得鮮血、浮屍遍地,鼓聲大過打雷聲的情況下,我還能夠在還有些許木刺的城牆上一下入定,那就是達摩的境界了,但只可惜我在內力修煉的造詣實在不可恭維,即使在我的營帳中(出現突發情況,可叫一營二十個斥候任意一個過來通知我)認真入定,也被外面的鼓聲與吼聲弄得差點走火入魔,幾乎拼了命才把內力補滿。
也許很多人都不理解我這種行為:勝利的天平都已經向你們這邊偏了,你還打算跳下去衝殺一番?今夜出現的六十年份的恐怖野獸就已經有二十來頭了,七十年份的強獸竟也有五頭,如果不會出現一個像前文所述的野豬一樣的凶獸,那麼就是怪事了。
而正宗龍門鏢局弩箭經過消耗,已經只剩下十幾支了,要消滅這樣的凶獸,恐怕還是不行。
所以今天晚飯時,開了個小會,制定了這樣一個對我很不人道的計劃:讓軍里唯一有內力的我,在八十年或更老資格的野獸出現時,讓我出去跟它過兩招牽制住它,儘量把它的速度緩緩,讓它把眼珠暴露出來。
然後姜少雲用弩將塗抹了上次獵野豬時的毒的弩箭射進它的眼珠子。
當初誰也沒有反對,因為這樣的成功率也挺高的(我過幾招還是可以的),而且不用死太多人。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那野獸扛把子的出來送死了。
沒錯了,我剛回到牆頭,它就坐不住了——那黑漆漆的密林中,響起了一聲急躁的獸吼,聲音非常之粗獷,久久在天空中迴蕩來刺傷我的耳膜。
這一吼,其他的野獸都飛快地躲進了叢林的角落,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地死屍。
嘿嘿,那扛把子的終於出來了,只要幹掉它,其他的野獸明天絕對乖乖地讓路給我們過。
我掏出火石,點然了城頭上的大火炬,單手舉起,整個臨時營地的人都能看得見。
我單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交給了一名在其他營內也有點威望的統領,交代了幾句話。
其實姜少雲比我想得更早到,剛看到他時,臉上的肅穆之情瞎子都能看得見,真不像是剛剛被叫醒,之後又趕忙提着弩飛奔來的人。
見他也進入了狀態,我也不能嘲諷他兩句,免得他到時狀態不好射到我眼珠子了咋辦?雖然他平時箭術是第一,但不是不會失手的啊。
磅……磅……,那未知物種的野獸頭頭好像為了顯示出它的力量,刻意地將走路的聲音放大,城牆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等你出來,你就死定了……可沒人想得到——至少在場的沒人想得到。
一聲不僅不洪亮,還低沉得像一名垂暮老者在慢慢地吐出話語的獸吼突然發了出來。
然後?然後原來的腳步聲就像三孫子一樣掉個頭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挺平穩的腳步,聽着聽着就聽不見了。
這種情況,實屬罕見,但可以確定的是,能讓一頭比野豬還要厲害的凶獸掉頭就走的東西,就不是省油的燈泡。
而它,好像正向城牆走來……不久,
第四章: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