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用伐倒的結實木頭搭好一部分的木圍欄;之後吃飽的人,便來替那先吃飽的班,那先吃飽的人就去睡半個時辰,然後起來去接後來吃飽的人的班。
這樣就能保證人員的體力,要知道,在夜晚裏發狂的猛獸一定不會給你休息的機會。
無論地上的人們活得怎樣,已經到了垂暮之年的深紅太陽總是要緩緩地下地平線的,讓夜色來主宰天空。
而地上的人們,除了依靠那位像姑娘一樣柔弱的月亮照明之外,還會在這個時候生起一堆火——雖然這像是野獸們的指示牌,但不用這些堆火,我們的食物氣味和我們本身散發出來的味道就足以讓這裏的「獸中精英」知道這裏有大批食物。
慢慢的,白天的白狼王氣味已經沒有用了,因為誰都知道夜晚裏的野獸是最瘋狂的——在這夜空下,已有好幾聲獸吼響起,像是對我們摩拳擦掌卻分不清是近還是遠,仿佛就響在了耳前。
那聲音發出不久後,就有了一聲聲野獸的哀嚎回應,讓人聽起來心裏發麻。
隨着哀嚎聲不斷響起,從跟李阿雞、陳大牛、姜少雲、唐成吃完頓飯後,一直守在防線上的我心中也愈發不安:這麼多野獸掉落陷坑,不僅獸潮沒有退卻,還能發起衝鋒,以為那是古代死士還是倭奴動不動就剖腹的所謂的武士?野獸的天性是求生,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是它們的老大下定決心要吃掉我們,並且死的只是一小部分的野獸(如果我說是九牛一毛的話,這本書就有理由爛尾了。
)。
那悽慘的哀嚎聲逐漸變成了獸足踏過爛肉的聲音,我的心裏確實慌了起來,可臉上還是保持了一片淡然,還笑了一笑:「還沒到爺爺們的面前,孫子們就大多變爛肉了。
」當官的不慌,底下的兵也不會慌,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哀嚎很快又響了起來,第二道防線也不是用來擋住野獸的,所以第一隻野獸很快就衝到我們視線內,但它只是一隻只有三十年份的野豬,很快就倒在荊棘地里抽搐了幾下,就死了。
然而,更多的野獸的屍體鋪成了道路,數不清的野獸咆哮着沖向了牆。
「自由射擊!」我一聲下令,自己先站在牆上拿着弓箭射了一箭,平時我的箭術雖平庸,但在火把的照明下,我還是把一隻四十年份的狼的頭顱射穿了。
嘿嘿,忘了告訴你們了:自從與那頭熊生死一戰後,我早已有了突破的預感,我昨天就已修出了些許渾濁的內力,自身的體質也增強了不少(熊肉功效),實力已經算是江湖好手了(好手=五十年野獸)。
目前還未有太強的野獸需要集火,讓人看起來就心裏發毛的可怖獸潮也在弓手的自由射擊下退了不少,可我知道這不會持續太久的……領主們還是沒有自己過來吃我們,但許多精英的四十年份的野獸開始出現,於是弓手們在基層軍官的帶領下小範圍齊射——那些傢伙頭上中了幾箭都能生龍活虎地衝鋒,只有不斷地將箭射進他們體內才會停下來。
壓制隨着精英野獸的不斷增多,再加上一些五十年份的恐怖野獸的出現,木牆已經斷斷續續地地震動了幾下,底下的鐵槍也都沾滿了獸血。
又過了些許時候,火光在幾聲巨大的獸吼中搖晃着,源源不斷的厚皮、力氣大的動物開始沖向木牆,打算趁熱打鐵,撞翻木牆。
與此同時,且看十幾個牛皮戰鼓有規律地打了一段,弩兵都聽此鼓聲,馬上毫不吝嗇地使用了三段射擊,其他弓箭手也一起集火射擊像是熊、野豬之類的厚皮動物,把像狼、山貓善於撕咬而不善於去撞開木牆的野獸給長槍兵解決。
兩邊都調整了一些戰術,倒不像是人類與野獸的搏鬥,更像是兩軍對壘。
可別看這說得好聽,我倒是願意那些野獸都是智商低於零蛋的傢伙。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獸中精英」加入了攻城大隊——它們有相當一部份是野熊,在牆下拍幾下,在上面的射手就得震一震。
正當這危急時刻,我的腦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對策——讀者們,我已不可能求援,我這邊由於正對着中下,所以在開打之前我這邊已經多了幾架重弩和兩百弓箭手了,相信姜少雲和陳大牛那兩傢伙也很難做,所以只好自己扛着了。
此時不得不說些題外話:唐成一家逃難時,竟糧食沒帶多少,卻拉來了一車書,這幾年好像他又靠着記憶默出了多少,我除了看了許多本拳譜、刀法之外,其實也看了不少史記與兵書。
這個世界都說是仙俠背景了,也有不少軍隊在森林中被野獸圍攻過(遇林莫入?他們可能是在剿匪。
),因此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其中有幾條好像挺實用的。
事到如今,死馬都只能當活馬醫了。
我讓隊伍中的資深獵人和我一起尋找目標,然後讓手下的鼓手將
第四章: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