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也會找對方報仇!」司徒婉如目光堅定的說道。
葉濤沉默良久最後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在老周看來司徒婉如在葉濤臨行前說這些會讓他背負更大壓力。但葉濤自己卻感覺到莫大的動力。
老周隨同葉濤靠近衛家代表駐地附近後也繞道同李開國會合。也就是說,葉濤必須孤身獨立面對未知的敵人!
夜色已完全降臨。葉濤從小受藥水浸泡的眼睛作用凸顯出來。他目光所及甚至超過了精神力的偵查範圍。葉濤發現數里開外的空曠地帶有個人影。他收斂氣息靠近。等距離足夠接近,葉濤可以清楚看到這個人影在寒風中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的秋風還是因為害怕。
再接近一些,葉濤漸漸發覺這個人影有些眼熟。直到這人也發現他轉過身葉濤才看清這人的面貌——這人竟然就是背叛師門的師兄孫志奇!葉濤用精神力搜索一圈。附近沒有埋伏。他嘴角掛着冷笑走到孫志奇跟前。
「師,師弟,聽我說。我也是被脅迫……」
葉濤目光一緊。孫志奇嚇得退後半步。發覺葉濤沒有立刻殺了他的意圖孫志奇腿才止住抖動。葉濤嗤笑道:「被脅迫?難道偷了師父的醫書下山,盜用師父的名義斂財,都是被人脅迫?」
孫志奇聞言臉憋得通紅。他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反駁道:「憑什麼?憑什麼那些孤本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別說那老東西不知道我在中醫藥理上的天賦勝過你一百倍。我製成的毒藥你一百年也找不出解藥!」
「你真想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讓你碰那些孤本?」葉濤問道。沒等孫志奇回答他就接着說道:「因為我看那些孤本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利用上面的藥方製毒藥!倒是師兄你提醒了我。醫生不止應該救人,還應該殺人!殺一個壞人就相當於救千千萬萬無辜的人!」
葉濤說着又上前兩步。孫志奇小腿抖個不停。但為了不輸掉氣勢卻沒有再後退。「哼!我承認我這個人貪圖榮華富貴。但這又怎麼樣,我下山這幾年也救了那麼多人。」
「你救過哪怕一個窮人嗎?」葉濤一句話戳破孫志奇最後的偽裝。「沒錯,老頭子這輩子做了很多錯的事。但不教給你真傳絕對不是其中之一!」孫志奇呼吸急促卻無法反駁。他指了指身後空無一人的山洞。「你也看到了。我對衛家來說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不,我在他們眼中連棋子都算不上。要不然也不會被留在這裏『斷後』。來吧,殺了我。殺了我對衛家來說沒有絲毫傷害。相反,衛家還會在旁邊看笑話。」
葉濤抽出一枚真龍針。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孫志奇。「我必須要殺你。但跟衛家沒有任何關係。我殺你是代師父清理門戶,是代那些你見死不救的窮人的冤魂向你索命!」
孫志奇甚至來不及發出驚恐的叫聲。銀光閃過,孫志奇額頭多了一個針頭大小的空洞。暗黑的血液像融化的雪糕一樣流出。葉濤透過這個洞看到天空正中無瑕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穿過孫志奇骯髒的腦袋讓葉濤覺得噁心。
葉濤剛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一個黑點從孫志奇額頭的窟窿鑽出直飛他而來。毫無防備的葉濤縱然反應再快也來不及躲閃!
黑點撞到他手心沒有絲毫阻礙直接鑽入他的經脈。葉濤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孫志奇明明怕得要死還主動暴露自己,為什麼孫志奇流出的血是暗黑色的,為什麼自己銀針射出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因為剛剛同他說話的孫志奇根本不是真正的孫志奇!
他就是被控蠱人控制的一個傀儡!
葉濤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完全控制人行動的蠱。葉濤暗恨自己明知敵人當中有下蠱的高手為什麼沒有多做防範。但現在想這些已經太遲了。葉濤也不知道蠱多久會發作。他只能第一時間用銀針封住奇經八脈阻止蠱擴散。這樣做雖然讓他免於跟孫志奇一樣的命運,但代價也是致命的:葉濤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陣無力感襲來。封閉奇經八脈之後他完全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一陣森冷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葉南山的嫡傳弟子也不過如此。」
映入葉濤眼帘的是一個身披黑袍就連臉也隱藏在黑紗後面的人。從佝僂的身形以及蒼老的聲音能判斷出對方是個老人。他就是對余老師、柳家大小姐以及葉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