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兒還是抽抽噎噎的,他就是想要又疼他又愛他的爹和娘,為什麼現在只能要一個?只能要一個,他就要娘。
「男子漢小丈夫,把你娘都氣哭了,莫要太不懂事,爹爹教你下棋去。」陸鴻又說道。
曲兒哼了一聲。
「你這個小傢伙兒」,陸鴻說道,又對岳箏道:「你走吧,明天再來保準兒子就好了。」
「好」,岳箏說道:「曲兒,娘去布坊了,你好好聽話,不准胡鬧脾氣。還有,一會娘就讓蜂兒來找你玩。」
曲兒低頭看着地面不應聲。
「那你跟我回去吧」,岳箏說道。
曲兒搖頭,陸鴻也忙道:「走吧,本將的話還不相信?明天小傢伙兒一準兒活蹦亂跳的。」
岳箏走後,陸鴻便牽着曲兒的小手要去外面走走。
陸太太連忙攔了,擔憂道:「孩子還沒好利爽,見了風再復了。」
陸鴻笑道:「沒事兒,就在咱家院兒里,天好着呢。」說着便拉了兒子的手走了出去。
陸太太忙叫丫頭拿過來小斗篷來,喊住陸鴻,直把小曲兒圍地嚴嚴實實地才不怎麼放心地讓他們走了。
陸老爺卻在這時抱着只雪白小狐狸轉過廊子走了過來,看見兒子和孫子的背影就喊道:「陸鴻,你帶我孫子哪去呢?」
眼見着自家兒子停都沒停,理都沒理,陸老爺走到太太身邊,卻沒意料看到太太正抹淚。忙把小狐狸遞給身邊的小廝,扶住了肩膀問道:「你好好的這是哭啥?」
「覺得我兒子苦」,陸太太哽咽地沒好氣地道。
「他怎麼苦了?」陸老爺問。
「你一邊兒去」,陸太太被這一問心中更煩悶了,轉身就要回屋。
陸老爺也沒去跟着孫子去,陪着太太回了房間,未幾傳出他大嗓門的話:「挑幾個好看的,給他送到房裏去培養着。」
……
和暖的陽光下,陸鴻牽着兒子的手漫步在石子路上,腰帶上一簇潔白的茉莉在陽光下有些耀眼。
「你要帶我去哪兒?」曲兒仰頭問道。
「有匹馬今天生小馬駒,領你去看看。」陸鴻則低下頭,笑着回道。
曲兒哦了聲,懨懨的,隨即扯了扯身上的斗篷,說道:「爹爹,不穿斗篷了。」
「好」,陸鴻應着,蹲下身把斗篷給小傢伙兒解了下來,搭在臂彎上,拉着小傢伙兒繼續慢悠悠的。
「小馬駒怎麼生出來?」曲兒問道。
「看見就知道了」,陸鴻笑道:「到時候小馬駒養大,給你騎好不好?」
曲兒搖頭,「我有彤兒」,卻又點頭。
陸鴻笑着撥了撥他的腦袋。
不知道之前一直想着要把她握在手中,現在自己只要想到她能一輩子好好的,心中就全是滿足。
人心易變,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很快到了後院西南角的馬房。
正坐在門口抽着旱煙與身邊一個十幾歲大的小廝講着什麼的老家員,看到少爺和小少爺的到來連忙迎了上去。
說過兩句,陸鴻便一低頭帶着曲兒進了馬房,老家員和小廝隨即跟進來。
馬房裏掛着兩盞明黃的油燈。
「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開始降生。」老家員跟着說道。
陸鴻點了點頭,對曲兒說道:「那咱們在這裏等着吧。」
曲兒無異議。
老家員帶着小廝把馬房裏的衛生便又重新打掃了一遍。
很快那匹蜷臥在地上的母馬就陣陣嘶鳴起來。
老家員也不打掃衛生了,領着小廝在邊上守着。
「她要生了嗎?」曲兒問道。
「是啊」,陸鴻說:「咱們也過去看。」
一直到後半下午,小馬駒才從母馬的肚子裏出來。小馬駒全身黝黑,很是精神。
看着它很快就站起顫悠悠的小馬蹄,踉蹌着醉倒似的走了幾步。一直不吭聲地曲兒這才對陸鴻道:「它真厲害。」
陸鴻道:「你看它,一出生,第一件事便是要學會走,然後再接受母親的哺乳。學會走,就是它離開母親,走向大千世界的本能。不論它會在母親身邊待多久,總有一天
146 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