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一醒過神來,就注意到旁邊天一門兩位弟子的動作,神色一緊,便急忙打斷那黑面大漢使用傳音符。
但此時再行動,卻是有些遲了,任平生看情況就知道多半已經無法阻止,便不再猶豫,向與二人相反的方向逃離了。
此刻的他,使用驚鴻步,速度倒是遠遠超過了這兩名天一門弟子。
王二與黑面大漢只能望着任平生離開。
沒過多久,那守候在外圍的許師叔面沉似水,詢問道:「你們說,那闖入者已經往另一邊逃了?」
王二二人連連點頭。
許師叔大手一揮,道:「那你們二人就繼續在此守着,以防還有人趁虛而入,我就去追尋此人!」
二人自然點頭稱是。
雖然這位許姓築基期修士並不認為任平生可能從天一門的層層禁制之中逃出,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值守範圍,若是任平生反而被其他人逮住,自己在其他長老、弟子面前的臉可不好看。
許姓修士緊閉雙眼,將神識一放,片刻之後,臉上浮現出冷笑之色,就道:「哼,一個練氣八層的小子,也敢隨便闖入我們天一門的祖師祠堂?」
……
一個時辰過後,王二二人依然是極為警惕的守護在祠堂旁邊。
見到許師叔回來,王二與黑面大漢自然想當然的認為任平生已經被其滅殺。
但令二人大感訝異的是,此刻,許師叔明顯極為不悅,甚至說其憤怒也是不為過。
「許師叔,你這是?」黑面大漢忍不住問道。
「那小子,跑了…」許姓修士一字一頓,語氣中飽含惱怒之意。
「啊?他…不過是鍊氣期而已,師叔…怎麼會?」王二大驚失色,一時間竟然也是口齒不清,還顯得有些結巴。
任誰都知道,鍊氣期與築基期只見的巨大差距。雖然許姓修士不過是築基初期,但也遠遠不是才到練氣八層的任平生可以相比的。
王二與黑面壯漢越震驚,許姓修士就會越發覺得惱怒。
最後,他還是將臉上的憤怒之色強自收了,吩咐道:「快將這件事情匯報給掌門!」
兩名弟子聽到吩咐,毫不猶豫地就要離開。
「回來!」許姓修士喚回二人,見他們一臉不解,道:「告訴掌門,此子已經身受重傷!」
王二與黑臉大漢不敢怠慢,連連點頭,便風風火火的走了。
看着二人離去之後,許姓修士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與此同時,任平生卻是渾身是血,躲藏在天一門後山的一片密林之中。
即便是小成之後的驚鴻步,與築基期修士的遁速相比較起來,依然是有些不如。在被天一門那名築基期修士強大的神識鎖定之後,二人的距離可謂是越來越近。
即便離得那名築基期修士還是有一些距離,但在其一道法術攻擊之後,立即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樣子,自己身上的傷勢,怕是難以復原了!
簡單的處理一些身體上的傷之後,任平生便服用幾枚有助於靈力恢復的丹藥,盤坐在地,恢復起來。
他此刻自然知道,天一門恐怕要花費大功夫尋找他這名擅闖祖師祠堂的神秘鍊氣期修士!
但令人奇怪的是,任平生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是嘴角,若有若無的掛着一絲微笑。
在眼看就要被天一門那一名築基期修士追上之時,任平生卻是感覺渾身一輕,突然之間速度暴漲了五成不止,之前不過是比那名築基期修士的速度慢上一籌,再此之後,那築基期修士卻是被自己越甩越遠!
任平生自然是又驚又喜,但當他已經離開了天一門那一名築基期修士的神識範圍鎖定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已然一空。
而與此同時,他腦海里,突然間冒出一小段信息。
任平生這才知道,天一上人當時雖然嘴上說不會幫自己,但卻留有後手,使得自己在關鍵時刻最終逃離了危險!
而這小段信息之中,甚至還包括了逃離此地的詳細地圖。
地圖之上,倒是標註的極為明確,任平生之前雖然沒來過天一門,見到地圖,也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走,而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