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下個月初八是太后的生辰,宮裏一定會舉辦宴會。到時還會有歌舞表演,一諾,你那時一定要抓住機會,一鳴驚人。」
紅袖一臉熱切的望着我,直看得我眼睛熱熱的,覺得有東西要流出來。
只是心裏卻跟明鏡似的,且不說這琴棋書畫非一日之功,太后生辰那麼重要的宴會,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表演的。況且後宮的那些女人對我還有些排斥,也不會給我機會的。好在我自己也不是太在意,順其自然吧。
只是我卻不忍心打擊紅袖的熱情,只好笑着說道:「紅袖,謝謝你處處為我着想。我就聽你的,從明天開始一定好好學習,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
「什麼老人家,就你貧嘴,人家才十五歲好不好!」紅袖嗔了我一眼,不依的嘟着嘴。
「是是是,是姐姐說錯了。紅袖才剛及笙,可以嫁人了。」我嬉笑着作揖認錯,心裏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善良又熱心的小丫頭了。
「你,你還說…」紅袖氣的一跺腳,撲上來作勢要打我。
我笑着閃身躲開了,兩個人就嬉笑着在屋裏追逐起來,把一天的煩悶都拋在了腦後。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
御書房裏,春喜小心翼翼的把宮燈撩撥的更亮了一些,偷偷打量一眼那正在聚精會神批閱奏摺的男子。淡淡的光暈打在那精雕細琢的五官上,更加襯得猶如天神一般俊美,讓人不敢逼視。
如此瑰麗無雙的外表,再有着那至高無上的地位,莫不引得一眾女子前仆後繼。只是…咳。春喜在心裏哀嘆一聲,偏自己的主子對這些如花似玉,國色天香的女子不感興趣,讓他為了安排每晚的侍寢大傷腦筋。今晚也是,看着一邊的盤子裏碼的整整齊齊的各宮嬪妃的綠頭牌,春喜就忍不住皺眉,猶豫着卻又不敢端過去。
看到皇上身後站的筆挺的修白,心裏更加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好命,可以不為這種事犯愁。
軒轅赫不知道春喜的這些個小心思,全心都撲在手裏拿的這份奏摺上。這是從朱燕石錦二城快馬加急送來的,奏摺上寫道,瘟疫控制不當,感染的人越來越多,請求朝廷速想辦法解決。
軒轅赫微微蹙眉,想着早上楚南飛發來的消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要趕緊解決上官鷹,否則趁瘟疫之時挑起禍端,後果不堪設想。心思流轉間,臉上已是一片冷冽,握着奏摺的手越來越緊,周身隱隱發出駭人的殺機。
看的一邊的春喜心驚肉跳,驚顫不已。暗道好險,幸虧剛才沒有走上去。
卻在此時,門外響起一聲嬌媚甜膩的聲音,「麻煩公公通稟一聲,本宮親手做了銀耳蓮子羹,想請皇上品嘗。」
「還請娘娘恕罪,皇上有令,後宮嬪妃不得進御書房。」守在門外的小太監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本宮只是關心皇上龍體,想端碗蓮子羹給皇上也不行嗎?」藍一冰沒想到小太監不肯通稟,一張俏臉氣的通紅,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高了起來,不復剛才的嬌媚甜膩。
「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行,還請娘娘回了吧。」小太監依然不慍不火的說道。
「你你你…。你這狗奴才,你可知本宮是誰?」藍一冰端着碗的手氣的有些發顫,想不到一個小太監敢這麼對她。
小太監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鄙視,只是嘴上依然恭敬的說道:「請娘娘恕罪,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和皇上的命令比起來,這些嬪妃的話分量自然要輕的多。
軒轅赫在裏面早已聽得不耐煩,臉上儘是嘲諷與鄙視。心裡冷哼一聲,這些女人還真是恬不知恥,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冷冷的看了春喜一眼,春喜立即會意的走了出去。
藍一冰正氣的不行,就聽得門吱的一聲響,就見皇上身邊貼身的小太監春喜走了出來,臉色馬上一變,笑得讓走出來的春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春喜公公,本宮做了一碗蓮子羹,可否親自端給皇上?」藍一冰那又嬌又媚的聲音聽得兩人一陣惡寒。
春喜的臉上閃過一抹嫌惡,嘴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皇上公事繁忙,不便見娘娘,還請娘娘見諒。這碗蓮子羹就由奴才端進去吧,天色已晚,請娘娘回宮歇着吧。」
說着,不管藍一冰臉色如何難看,接了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