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我的愕然,軒轅禎的不解,軒轅赫的沉思之中,這事就被太后定了下來。除了每天給太后推拿之外,其餘的時間用來學習琴棋書畫。三人之中,軒轅清琴藝為長,負責教我彈琴。軒轅赫擅長圍棋,所以負責授棋。軒轅禎因着是三人當中最閒的,就負責書畫。
慶和宮的偏殿裏,望着朱紅色的古琴,泛着光澤的黑白棋子,還有書案上那厚厚的一摞宣紙,粗細不等的上好毛筆,我真是欲哭無淚。
老天爺,好不容易從醫學院畢業,這會兒又穿越到藝術學校來了,我東摸摸,西看看,在皺了無數次眉頭,嘆了無數次氣後,終於認命的坐在了書桌前,拿起一支做工精良的狼毫筆,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
看着偏殿裏古琴圍棋,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我心裏再一次哀嘆,這學習之事是躲不過去了,唯一值得慶幸是以後不用幹活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什麼眼光?這筆不適合你。」正想着事呢,冷不丁的手裏的筆被抽走了,耳邊還冒出這麼一句略帶嘲諷的話。
我嚇了一挑,噌的站起來,抬眼望去,就見軒轅禎一身湛藍色錦服,正懶懶的倚在書桌上,一臉譏笑的看着我,手裏還挑釁的擺弄着那支狼毫筆。
我嘴角一抽,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四下一望,再無他人,當下口氣也有些不客氣。「我就是這種眼光,不勞三王爺費心。」
「你…。你當本王願意管你呢,本王只是遵從母后的意思罷了。」軒轅禎冷哼了一聲,瀟灑的隨手一揚,那支狼毫筆準確無誤的落到遠處的筆筒里。漫不經心的掃過桌上擺放的另外幾支毛筆,順手拿起一支塞到我手裏,「女子適宜用這種,你先寫幾個字給本王看看。」
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神情看的我直翻白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關節都有些癢了,真想揍他一頓。無奈有這個心卻沒那個膽,且不說身份尊卑,就是真打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啊。
我恨恨的握緊毛筆,重重的在硯台里沾了磨,桌上的宣紙被我扯得嘩嘩直響。「你和它們有仇嗎?這潑文弄磨是何等風雅的事,你倒是像要去打仗似的。」軒轅禎英眉微蹙,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為了身心健康着想,我決定直接無視他。奈何心裏始終氣憤難平,手裏握着筆,竟不知要寫些什麼。想到太后讓軒轅禎負責教我書畫,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我一臉得意笑着看了軒轅禎一眼,成功的讓他呆掉。哼,看我怎麼整你,這段時間別想讓我好好的寫字了。
接下來,我無比輕鬆的在紙上寫了藍一諾那幾個字,故意寫得其丑無比。其實我要是認真的寫起來,雖稱不上好,至少也算是規規矩矩的。可是我就是要寫得濫一點,等到太后驗收成果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交代?哼,也讓大家見識一下你的教學水平。
果然,軒轅禎雙眸一瞪,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不敢置信的盯着紙上的字,半響說不出話來。
良久終於說道:「如若不是本王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這世上還能有人把字寫得那麼難看。這藍字居然能縮成一團,而這諾字又漲得太開,最簡單的一字,你竟然能寫得和蚯蚓一樣彎曲,藍一諾,你究竟是什麼人啊?」瞪着我不以為然的臉,最後一句話怒吼而出。
「女人啊,三王爺難道分不出來?」我好笑的看着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神情淡定,不緊不慢的隨意說道。
「女人?你該慶幸你是女人,不然,本王…。」軒轅禎揮舞着拳頭,怒吼而出。額頭上青筋顯露,俊顏因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當下,我忙斂了神色,見好就收。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了,還是慢慢的折磨好玩。「三王爺,一諾就是這個水平啊,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稱為花瓶了。」
我故作恭敬的說完,拿眼偷偷打量,軒轅禎臉上的怒色慢慢的緩了下來,卻被一抹沉思所代替。「這真是你的水平嗎?你不會是故意寫成這樣給本王看的吧?再怎麼說,你也是丞相之女,難道藍丞相都沒有督促你練字嗎?」軒轅禎好似有所察覺,雙手環胸,若有所思的盯着我,不放過我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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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寶寶生日,停更兩天,請親們見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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