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冰手裏握着那個玉鐲一時錯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真的不要?」那顫微微的語氣透着濃濃的不敢置信,畢竟這可是後宮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你要就拿着,不想要就扔了,只是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麻煩!」我臉上含着譏誚,冷冷的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疾步朝翔宇宮走去。
藍一冰望着那越走越遠的背影,一時還是愣愣的反應不過來。手裏拿着那個鳳鐲一時覺得像做夢一般不真實,不過到底是丞相之女,還不至於傻到輕重不分,等到明白過來,就覺得手裏的東西有千斤重一樣,一時心裏惶恐不安起來。小臉一白,急切的也朝着翔宇宮的方向趕去。
翔宇宮裏,軒轅赫正一臉沉思的盯着手裏的一份奏摺,半響都維持着一個姿勢,只有眉頭越蹙越緊。其實上面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無非是自己已登基,讓儘快立後,以安後宮。
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朝臣門也早已上奏過,只是…。
腦子裏又想到與諾諾說到的遣散後宮的事,這幾日也在想用什麼辦法可以說服那些大臣,這節骨眼上提到立後,那個位子當然只能是諾諾的,可又要散盡後宮,兩件事擠在一起,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心裏思量着,劍眉越蹙越緊,看的一旁百無聊賴的楚南飛終於忍不住的嘆息,「哎!當皇上可真是不容易啊,選個老婆還要考慮這麼多的人管,還好還好,無官一身輕啊!」
一邊搖頭晃腦的說的煞有其事,一邊還不忘吃着小几子上的點心,很是愜意享受,哪有半點為朋友嘆息的樣子。
聞言,軒轅赫終於放下奏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說風涼話的好友,「如果覺得無聊,就回床上躺着養傷!不要在這裏礙朕的眼!」
這幾天這傢伙有事沒事的就愛往翔宇宮跑,纏着諾諾說說笑笑的,雖說緩解了宴會後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可是也讓一邊的自己吃了不少的乾醋。和自己在一起,可沒見那個小女人笑得那麼燦爛過!
想到這,不禁又瞪了眼好友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眸,心裏的酸意不自覺的又涌了上來。
楚南飛不知道好友心裏的這番計較,聽說又要讓他回去養傷,忙搖着頭,急切的說道:「那怎麼行呢,我可是來找諾諾的,咦?不過今天還真是有些奇怪啊,以往這個時候,諾諾可是早回來了。」
本來聽到楚南飛就那麼明目張胆的說要來找諾諾,心裏還有些鬱悶,可是聽到後面的話,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這麼想着,心裏就慌了起來,一時再也坐不住了。只是沒想到,身子剛站起來想出去找,就見翔宇宮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而那個攪得自己心神不寧的小女人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軒轅赫,你,你竟然騙我?」絲毫不理會屋裏還有他人,紅着眼睛,指着有些錯愕的某男,不管不顧的吼道。小臉上有着委屈和憤怒,還有一絲倔強的傷心。
看的軒轅赫心裏就是一痛,甚至還來不及消化她說的話,就急切的從桌子後面繞了過來,「諾諾,發生什麼事?一向處變不驚的神情此刻竟有些慌亂,語氣也有些微的輕顫。讓屋裏的另外兩人從錯愕變得震驚不已。如果不是親眼得見,真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曾經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皇上。
」你,你還有臉問發生什麼事,你說,你為什麼騙我戴上那個玉鐲?「想到剛剛藍一冰的冷嘲熱諷,我氣憤難平的吼道,瞪着軒轅赫的眸子裏越發的哀怨起來。
聽着某女的指責,軒轅赫快速的望向那露在外面的皓白手腕,卻發現那裏空蕩蕩的,那空白刺得鳳眸痛的一眯,猛地抓起,那力道讓剛剛的青紫更加的疼痛,惹得我驚呼一聲,秀眉忍不住的擰了起來,」好痛,軒轅赫,放手啦!「
軒轅赫此時也注意到了腕部那扎眼的青紫,眸子一暗,臉就沉了下來,卻沒有依言放手,而是輕柔的撫着青紫的地方,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看這痕跡應該是人為的抓痕,竟然有人敢動自己的女人,真是好膽量!想着,臉上就泛起冰冷的寒意,眸子裏也閃過一抹噬人的陰狠。
看的一旁的楚南飛震驚不已,看來好友真的動怒了。不過自己也是好奇,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傷害諾諾,若說以前還有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