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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外。梁誠和六名旅帥,帶着二百多名隋軍。被鄭兒叭」口住。
正如言慶所猜想的那樣,梁誠不想留下來。一方面是他不願yì 在鄭言慶麾下做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對鄭言慶沒有任何信心。救命之恩算個什麼?這種時候,顧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頭等大事。事實上,抱有梁誠這種想法的人不少,所以他能在短短時間內,聯絡到這麼多人,和他一起行動。粱誠很清楚,一旦辛世雄出面平息,他再想拉出隊伍來。絕無可能。
所以,趁着鄭言慶去探望辛世雄的時候,梁誠果斷行動。
手裏有兵,就有底氣。
大不了當土匪,狼林山脈這麼大,高句麗人難不成還想把整座大山翻過來嗎?只要撐過寒冬,春暖花開時殺出狼林山。四處襲掠一樣能逍遙快活。又何苦,看一個半大孩子的臉色?
哪知道,鄭言慶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竟然只帶了兩個人過來,試圖阻止他的離去。
梁誠陰沉着臉。手捧大橫刀,「鄭校尉,有道是好聚好散。你救命之恩,梁某記在心裏,可是你要我們跟着你去送死,卻是萬萬不能。識相的。讓開一條路,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半邊。」
鄭言慶說:「梁旅帥,你要造反嗎?」
「造反?」
梁誠大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乳臭未乾的黃口孺子,又有何德何能,讓我聽從你的命令?這裏的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
造反,老子今天就是要造反了,你奈我何?莫說是你,就算是辛將軍來,也休想把我攔住。」
鄭言慶這時候。卻笑了。
「我若是不讓路呢?」
「誰敢擋老子的路,老子就要了誰的命!」
鄭言慶說:「既然如此,那我到要好好領教一下樑旅帥的手段,看你如何取我性命。」
說完,他直接無視梁誠幾人,目光轉向了梁誠身後的那些隋軍。
「你們,也要隨梁賊造反嗎?」
一句話,直接把梁誠從旅帥變成了梁賊,令梁誠等人,臉色微微一變。
「半年前。我初臨平壤,遭逢慘敗。麾下兵不過百人,將不過三四人而已。可我照樣。能從平壤殺到木橫鎮,從木橫鎮殺到平壤,再從平壤殺到秋逾城」即便在最艱難的時候,我也從未想過放qì ,想當過逃兵。
原以為,在秋逾城裏與大家匯合一處,能並肩作戰,返回遼東。
可我沒想到。一場小小的失敗,竟然讓你們這些人,臨陣退縮,想要做逃兵」我開始後悔了。那些戰死在秋逾城裏。那些拼死在風口為我們殺出一條血路的袍澤們,死得實在冤枉。他們的血。算是白流了 因為他們拼死而戰,甚至付出性命,救出來的只是一群膽鬼。一群沒種的傢伙。早知如此,我寧可和他們一起戰死,也不想現在,與你們為伍。」
隋軍,有些騷動了。
粱誠一見情況不妙,連忙大聲喊道:「兒郎們休要聽他胡言亂語,他只是想讓我等送死」鄭言慶,你再不讓開,休怪我刀下無情。」
鄭言慶沒有理睬梁誠,目光灼灼,凝視他們身後的隋軍。
「高句麗人可怕嗎?
他們算個狗屎」老子殺了他們的王子,殺了乙支文德一家,殺了元山軍主,殺了車裏漢。
可是我現在還活着!
如今即便是高句麗人重重圍堵,我一樣無所畏懼,我一樣要殺出一條血路,,哪怕戰死,亦不負漢家男兒之名。」
「殺死他!」
粱誠感覺氣氛有些不妙了!
他揮舞橫刀。縱身撲向鄭言慶,「兒郎們,他在騙你們,休要聽他胡言亂語,「鄭言慶,拿命來。
鄭言慶理都不理,麥子仲拔刀迎上。
長刀掛着一股銳風,錯的和梁誠手中橫刀撞擊一處。只見麥子仲跨步錯身,橫刀一堆,刀光霍霍,立刻將梁誠攔住。和梁誠一起的六名旅帥見梁誠已經動手,立玄擺bīng qì 衝過來,想要和梁誠一起,將鄭言慶等人折殺。不等鄭言慶動手,雄闊海已勃然大怒,邁步上前,發出如雷巨吼。
「爾等恩將仇報,也敢冒犯我家哥哥!」
說着話。兩柄手斧刷刷擲出,兩聲慘叫響起。手斧正中兩名旅帥要害。雄闊海把專輪大斧舞動起來,呼呼作響,將四名旅帥攔住。那斧頭重有百斤,掄起好像一扇門板。旅帥雖有人數上的優勢,可奈何雄闊海力大無窮,兼之修習混元球以來,進境一日千里,雙斧早已使得出神入化。他這對斧頭,經過魚俱羅月余點撥,尋常人等。又怎可能是他手下一合之敵。
只聽叮叮噹噹聲響不斷,四名旅帥手中的bīng qì ,被他雙斧震開,虎口鮮血淋漓。
雄闊海勢如猛虎下山,鬚髮賁張。
鄭言慶在一旁全然不顧,厲聲喝道:「爾等,敢稱漢家郎否?」
隋軍士卒。鴉雀無聲。
「昔日我漢家兒郎,征討大漠,抗擊匈奴。
有霍膘騎橫掃三千里,有陳湯留下「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之豪言壯語。那時候的高句麗。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只能與我漢家俯首稱臣。而今,漢家血性何在?區區一場小敗,竟讓爾等聞風喪膽。若我漢家祖先有靈。定然會為爾等今日所為,羞煞」
我雖無甚才能
摸摸你們的襠里,是男人的。就隨我殺出一條,歸家血路!」
話音未落,慘叫聲響丸
一名旅帥被雄闊海一斧劈成兩半,旋即雙斧脫手。將兩名旅帥砍翻
地。
另一邊,梁誠見勢不妙,虛晃一招,轉身就走。但麥子仲卻不肯就此放過他,緊走兩步,墊步騰空躍起,一刀把梁誠砍到。剩下一名旅帥,把手中bīng qì 一丟,撲通跪地,大聲道:「鄭校尉。我投降,我投
鄭言慶冷冷道:「某家麾下,不留投降之人。」
說着話,手起鞭落,銀鞭狠狠砸在那旅帥頭上。好大一顆六陽魁,首,頓時變成稀爛,鮮血混着腦漿,流淌一地。
「爾等,可願隨我一戰!」
「我為漢家郎,願隨校尉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隋軍將士,呼啦啦跪倒一地,齊聲呼喊。
這時候,謝科等人也穩住了其他兵馬,急匆匆趕來。看到如此場面,亦不禁為之驚愕」,
鄭言慶說:「即願血戰,還不立刻歸隊。
隋軍站起身來。有條不紊的靠攏過去。
鄭言慶懷抱血淋淋的銀鞭,靜靜一旁觀看。雄闊海麥子仲兩人,則站在鄭言慶的身後。眼看着兵馬匯合一處,鄭
正文 第五七章 漢家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