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鳴和夏楚楚商量點歌的時候,台上那個精瘦的男歌手的《熱情的沙漠》已經唱到**部分,正半跪在地上,手裏端着一壺啤酒,頭部高高地揚起,漲得通紅的脖子上青筋暴露,那樣子好像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你給我小雨點,滋潤我心窩;我給你小微風,吹開你花朵;愛情里小花朵,屬於你和我。【,ka~. 我們倆的愛情就像熱情的沙漠」
當唱完最後那一句後,他忽然抬起抓着啤酒壺的手,高高地舉到自己的頭頂上,然後,張開嘴巴,將傾倒下來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引來現場一片熱烈的掌聲。
在喝完啤酒後,他把酒壺放到地上,一個縱身躍了起來,對着下面給他鼓掌的觀眾團團作揖,口裏不停地說「謝謝,謝謝大家用發財的手給我掌聲鼓勵。」
這時候,那個一身紅衣的主持人又上來,樂呵呵地介紹說:「台上的這位帥哥,是我們的實力派唱將,來自沿海的阿樂。他已經給大家獻唱了兩首歌,都是經典名曲。大家說說:你們聽阿樂的歌,感到很high嗎?還想不想再聽?」
說着,他就把話筒橫過來對着下面。
下面一些有素質的觀眾禮貌地喊道:「很high!再來一個!」
獨獨剛剛那個要阿樂滾下去的年輕人,在那邊大煞風景地喊道:「我們一點都不high!快讓他滾下去,讓蘇丹上來!我們要聽蘇丹唱歌!」
主持人一愣,陪笑說:「飛少,您別急!蘇丹小姐正在後台化妝,在第三個出場。到時候,您得給她多點幾首歌,給她捧捧場啊!她來這裏時間不久,而且出道也不久,很需要華少您這樣的貴賓給她鼓勵和支持。」
那個華少身邊一個小混混尖着嗓子叫道:「我們飛哥可以捧蘇丹小妞,但是,她得答應做飛哥的女朋友才行啊!要不然,我們把她捧紅了,她一轉身投到另外的男人的懷抱里去了,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等下我們點她唱歌可以,但是,她要一切聽飛哥指揮:飛哥要她唱什麼,她就得唱什麼;要她怎麼唱,她就怎麼唱;而且,每唱一首歌,她得下來陪飛哥喝幾杯!怎麼樣?你問問她答不答應?」
那個主持人可能認得這個號稱「飛少」的飛揚跋扈的年輕人,也肯定知道他的底細。所以,在那個小混混提出那些無理要求後,他並不敢拒絕,仍是陪笑說:「這位小兄弟,我們儘量將你的意思告訴蘇丹小姐。但是,她答不答應,我卻不敢保證。請飛少稍安勿躁,先讓我們這位阿樂兄弟和另外一位漂亮火辣的靚妹表演完,輪到蘇丹小姐上場了,你們再和她商量,怎麼樣?」
這個飛少雖然囂張跋扈,但也知道一般能夠開一個這麼大的酒吧的老闆,都是有點後台的。所以,在主持人說完那番話後,飛少便對那些小跟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再鬧。
接下來,主持人便問現場是否有老闆想點阿樂唱歌,但連問幾遍後,卻沒有人響應。阿樂只好一臉尷尬地走下了舞台。
在等待下一個歌手上台的間隙,葉鳴憑藉自己超凡的目力,在朦朧的燈光下,仔細看了看不遠處桌子上的那個飛少,忽然對夏楚楚說:「楚楚,你猜那邊那個飛少是個什麼貨色?」
夏楚楚鄙夷地往那邊看了一眼,把嘴一撇說:「什麼貨色?一個街上的爛仔唄!」
葉鳴笑道:「楚楚,我敢跟你打賭:那傢伙和你一樣,是個官二代!」
夏楚楚聽他把自己和那個傢伙相比,柳眉一豎,怒道:「鄉巴佬,怎麼說話呢?說我和他一樣?我呸!快點,自罰三杯酒!你這張烏鴉嘴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撕爛,你信不信?」
葉鳴剛剛沒注意,脫口就說出了那句話,也覺得有點不妥,便笑着自飲了三杯酒。
夏楚楚雖然發怒,卻忍不住好奇心,見葉鳴喝完酒後,就不說話了,便催促說:「你怎麼又變啞巴了?快說說,你憑什麼說他是官二代?」
葉鳴笑了笑,說:「首先,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身子骨弱不禁風,眉宇和神色之間沒有一點彪悍和凌厲之氣,所以他不可能是黑社會老大。但他身邊又圍着這麼多小爛仔,而且好像還很服他,滿口飛哥飛哥的,就證明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