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忠跟着那位姓趙的股長來到四樓,在最中間的局長室門口站住。
趙股長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出一聲「請進!」,便帶着徐立忠推門進去。
紫江縣公安局局長姓羅,叫羅躍華,此刻正坐在電腦前看新聞,見趙股長帶着一個陌生人進來,不易察覺地皺皺眉頭,問道:「小趙,有事嗎?如果不是急事,你們先出去等一下,我就要到會議室去開黨委會,等我開完會你們再來找吧!」
趙股長忙笑着指指徐立忠,說:「羅局長,這位是省委辦公廳過來的徐處長,他說要到我們戶籍股查一位姓趙的女同志的戶籍資料。因為這事牽涉到保密紀律,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想來請示一下您。」
徐立忠在趙股長介紹時,已經把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過去。
羅躍華狐疑地接過那個工作證,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相片、姓名、部門、職務,越看越是吃驚:因為他對有個朋友曾在省委辦公廳工作過,知道辦公廳秘書二處是負責省委主要領導的日常事務安排的,這個處的副處級幹部,很多都是省委主要領導的司機或是秘書。
因此,在看完證件後,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出來,一邊熱情地和徐立忠握手,一邊問道:「徐處長好!請問徐處長現在是為哪位首長服務?您別見怪啊,我只是隨便問問!「
徐立忠知道他是想進一步證實自己的身份,於是便『露』出一絲微笑,說:「羅局長好。我現在主要是為省委鹿書記服務,算是首長的勤務員。」
羅躍華一聽他是為鹿書記服務的,臉上的笑容更燦爛,神『色』間也更恭敬,轉頭對趙股長說:「小趙,麻煩你給徐處長泡一杯茶。徐處長,你該不是大清早從省城趕過來的吧!」
徐立忠搖搖頭說:「我昨晚就過來了的,在賓館睡了一晚。」
羅躍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徐處長,您也太低調了吧!您昨天就過來了,應該和我們縣委辦或是『政府』辦聯繫啊!劉書記和張縣長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會來和您見面的。要不,我現在就給劉書記打電話。」
說着,就真的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徐立忠猜測他口中所說的「劉書記「,應該是紫江的縣委書記,於是趕緊組織說:」羅局長,不要麻煩劉書記了。我真的是有急事,等下就必須走,所以,請您行個方便,批准我調看一下我那個表姐的戶籍資料就行了。」
羅躍華聽他說得很堅決,搞不清他到底有什麼秘密任務,也不敢問,便笑着說:「徐處長,那就太怠慢了!您既然有急事,我也不好留您,我親自陪您去調戶籍資料吧!」
於是,三個人再次來到戶籍股。趙股長到隔壁讓一個內勤在電腦里打了一下「趙涵」這個名字,電腦上顯示有三個趙涵,其中有兩個是男的,還有一個女的,卻只有六歲,顯然不可能是徐立忠的「表姐。」
趙股長回到股長室,奇怪地對徐立忠說:「徐處長,您要找的您表姐,在電腦中沒有資料啊,這是怎麼回事?」
徐立忠吃了一驚,忙說:「怎麼可能?趙股長你看仔細了嗎?有沒有遺漏?」
趙股長肯定地說:「沒有。資料顯示我們縣共有三個趙涵,其中有兩個是男的,一個女『性』卻只有六歲,不可能是您表姐啊!對了,徐處長您那個涵字沒有錯吧!」
徐立忠搖搖頭說:「沒有錯,這個字我是核對過的。」
羅躍華到底是老公安,很有經驗,問道:「徐處長,您表姐現在多大了?她的戶口曾經遷出過紫江嗎?」
徐立忠說:「她現在應該是四十六七歲。對了,她曾經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戶口肯定遷出去過。」
羅躍華想了想,說:「徐處長,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你表姐讀大學後,沒有回到紫江來。或者說,她回來了,但戶口並沒有遷回來,落戶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我們這邊便沒有任何資料。」
徐立忠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種可能『性』,於是便對羅躍華說:「羅局長,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麻煩您安排人找一下我表姐遷出前的原始資料,這資料應該在檔案室找得到。我找她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啊!下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