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到了白玫瑰夜總會,門口有幾名白虎堂的打手,為首的是和閻青交過手的陳勝。
看到來勢洶洶的閻青等人,陳勝迎上前來:「閻壯士」他衝着閻青抱拳打個招呼。
「曹湘龍在哪?」閻青開門見山問道。
「堂主帶這張平去了總舵」陳勝直言不諱。
閻青一聽有些感到意外,按理說張平和曹湘龍是私仇,到總舵是為什麼。
陳勝看到閻青臉上的神色,接着對閻青說道:「張平犯的是不敬長輩,誣陷長輩之罪,堂主認為還有人在背後指使他,所以帶去總舵請幫主開香堂審問」言下之意明白的告訴閻青,曹湘龍抓張平的目的是為了把閻青等人也定下一個叛逆的罪名,讓他們面對整個青幫。
閻青暗想倒,好一個白面曹操,這一手一石二鳥玩得真漂亮,既可以名正言順的除去張平,又將他們踢出青幫,如果讓他得逞的話,閻青等人在上海灘恐怕真的舉步維艱了。
剛血戰斧頭幫沒多久,現在又要面對青幫,閻青臉上沒有絲毫的為難之色,反倒笑了笑:「來青幫這麼久,還沒去過總舵呢,是該去看看了,我們走」一行人昂首闊步朝青幫總舵方向走去。
青幫總舵位於一間古香古色的四重院落,今日幫主張笑林和四名堂主都在大廳中,堂上供着一尊關二爺的雕像,煙火纏繞之間,手持偃月大刀的關公一雙棗目圓瞪,端的是威風凜凜。
青幫幫主張笑林坐在上首的位置,他的左右兩旁是兩位香堂長老。下面依次是白虎,青龍,朱雀,玄武四門堂主。大堂正中捆綁這一名傷痕累累的漢子,正是張平。他的旁邊站着四位光着上身,膀大腰圓的壯漢。
「張平,曹堂主說你誹謗重傷他,這事你可承認?」張笑林是靠着一雙拳頭打到現在的位置,整個人言行舉止之間無不流露出一股讓人感到壓迫的氣勢。
「哼!我師父的死肯定是他動的手腳,我敢說我就敢承認,不像這種卑鄙小人敢做不敢當,我呸!」張平衝着曹湘龍吐了一口痰。
曹湘龍毫無氣惱之意,只是不屑的看着張平,在他眼裏,張平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你可有證據?」張笑林問道。
「我沒有」張平坦然說道:「要是有的話我早就拼着一死也要殺了他為我師父報仇了」
「那就是說你承認誹謗你的堂主咯,還有曹堂主說你對上輩之人從未以我青幫禮數招呼,你可知道這兩樣罪名該受什麼樣的幫規嗎?」張笑林目光冷冷看着張平。
「要殺要剮隨便,只可惜我未能手刃殺了我師父的奸賊」張平面無懼色,一雙怒目瞪着曹湘龍。
張笑林臉色一沉:「找我青幫幫規,誣陷幫中前輩,該身受三刀,不敬前輩,還敢動手,身受三刀,一共六刀,行刑!」
兩名幫眾各自手中托着一個盤子走了上來,每個盤子中放着三把明晃晃的尖刀。兩名大漢按着張平,一人自盤中拿起一把尖刀,口中大聲說道:「一刀了恩仇!」手起刀落一下便刺進張平的右手臂,刀子沒至刀柄。
這青幫的幫規下刀子有個名堂,第一刀開堂口,說的是既然開了香堂來審你,你就要先挨一刀祭關二爺,不管你是否冤枉,第二刀是讓你明白為什麼審你,第三刀是問罪,讓你給幫里兄弟一個交代,一般的重罪也就三刀,捱過三刀後罪名就在關二爺面前一筆勾銷。現在定下的六刀無非就是想要了張平的命。。
張平挨了一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他咬牙愣是一聲不吭,依舊昂着頭顱。整條手臂都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
「張平,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閻青指使你做的,念在多年同門的份上,只要你當着大當家和幾位堂主的面揭露閻青犯下的幫規,我們會對你酌情處理。」曹湘龍陰險的說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雖不才,但也絕不像你一樣,兩面三刀,賣友求榮,你這種奸賊才是青幫的恥辱」張平對曹湘龍破口大罵。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曹湘龍朝刑堂刀手使了使眼色,刀手口中又唱了個諾:「二刀問緣由」這第二刀****張平大腿,痛得滿頭冒冷汗的張平硬挺腰杆單腿撐着,
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曹湘龍暗自想道,張笑林和他在很多事情上早已和他沆瀣一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