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乞丐是被閻青放走的五毒幫常魁,他深知現在自己就像一枚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棄子,非但如此,他活着對某些人來說就像一根卡在咽喉的魚刺,欲除之而後快。
化妝成乞丐的常魁只想着如何逃出上海灘,雖然沒了一條手臂,但現在的金錢也夠他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生了,這一枚銅錢徹底的將他的最後一絲念頭擊碎。
收錢拿命是殺手的基本的準則,別人給你錢,你替他取人性命,但當你收到這枚銅錢時,卻代表着你的命已經被人買去了,這時每一位殺手都知道的事。七殺樓,殺手界最神秘,最頂尖的存在,它的目標死的時候手裏都握着一枚銅錢,至今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在七殺樓的手下逃生。七殺樓只有七人,七煞位煞星,天,地,人,魔,日,月,星。
常魁想過張笑林會殺他,卻沒想到會是七殺樓的人來,他渾身顫抖的面對着黑暗,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是不是張笑林要我的命?他出多少錢我都給你三倍的價錢,只要你讓我走,我保證從今往後不再踏進上海灘一步」
那個陰深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當一名殺手就應當遵守規則,就算收的只是一個銅板也要讓你的客戶滿意,你身在堂堂的五毒門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死有餘辜。張笑林?哼,憑他也配讓我出手」
常魁這時已知道再無生機,一絲怨毒在心中升起:「既然不是張笑林,那又有誰要置我於死地,我常魁只是一個傳話的,手下可沒殺過一個人」常魁沒有說謊話,動手的都是被閻青和江曉殺死的三人。
「常魁,我認識你有三年了,雖然你也替我做過不少事,但今天你都要死,因為那三個人死了,而你這個最沒用的還活着,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恥辱,所以你還是隨他們去吧」
聽完這些話,常魁心裏猶如響起一陣驚雷:「你到底是誰!」他厲聲喝道,隨着腦海里一陣思索,頓時恍然大悟,也只有讓三名同伴都畏懼的人才能說出這些話。
常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幫主,我為五毒幫也算忠心耿耿,你就留下我這條小命,我會為你做牛做馬,再說,三人死了,您也需要個幫手是不是」他一邊無比誠懇的說道,一邊悄悄打量四周的環境,準備逃命。
「五毒幫?我就是五毒幫,你們幾個只是我的傀儡罷了」這句話伴隨着一陣陰測測的笑聲:「明天起又會有一個新的五毒門」
這時的常魁明白了,七殺樓雖然只是七個人,但每人都培養着其它的殺手組織,也就是為什麼七殺樓屹立不倒的原因,它的底下還有着不為人知的眾多殺手幫派。
常魁趁着對方還在說話間,身形竄起往後急退,此刻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激起他全身的潛力,人像弓箭般飛馳。
面對着黑暗的巷道,常魁看不到有任何動靜,正待轉身逃跑的他突然覺得胸膛有種刺骨的寒意,低下頭的他赫然看見自己的胸口多了一段明晃晃的刀尖。
常魁眼中飽含着一股絕望的眼神,看着冰冷的長街緩緩的倒了下去,身後出現了一個帶着歡喜佛面具的人,手中的刀還在滴血。
笑臉彌勒佛的面目非常喜慶,紅紅的腮幫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但在這寒冷黑暗的街道上,卻顯得異常的詭異。
他拿着地上的銅錢塞到常魁的手中「想逃,呵呵呵,還是乖乖拿着錢上路吧」這聲音憑空響起,不像是面具人說,只有他的腹部在不停的動着。原來剛剛他是用腹語在和常魁說話,人早已悄悄走到了身後。
閻公館,閻青在和江曉等人坐在大廳中。
「上回能擊殺程昆我們是有足夠的運氣,是靠着關老爺子出面還有文彬的裏應外合,現在要是想殺張笑林將會比之前困難許多」江曉神色凝重的說道。
閻青對江曉的話表示贊同:「現在我們還算是青幫的人,依關老爺子的性格絕不會同意我們公開和張笑林開戰,畢竟他不想看到青幫在他眼前變得四分五裂,更何況我們的力量還遠遠不能抗衡整個青幫,除非能暗地裏殺了張笑林」
張平搖搖頭說道:「這很難,張笑林為人非常謹慎,他不但武功不下於程昆,而且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帶着精心訓練的一百多名刀客,這些刀客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人,我見識過他們的身手,一對一的情況下,我最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