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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我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傅雨希的床上。
雖然我以前也經常在傅雨希家借宿,但我記得早上明明和大家一起在天台看日出,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裏?
難道是我做夢了?可是這個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日出前還是喝醉的時候,或許是更早?
我走出房間到處尋找傅雨希,最後發現他站在廚房裏津津有味地吃着昨晚謝安璃做剩下的菜,看來至少謝安璃和韓默蕭他們來過這一部分是真的。
傅雨希這傢伙,昨天一口咬定謝安璃做的菜吃了會中毒,現在卻連涼的都吃的這麼起勁。
「你醒了?」他看見我,尷尬地把盤子往身後藏了藏。
我順勢從盤子裏拿了兩個涼餃子塞進嘴裏:「我們不是去看日出了麼,我怎麼會在你家?」
「你說呢?」他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你們了,看個日出也能睡着,叫也叫不醒,最後還不是辛苦我把你背回來。」
我睡着了?我一陣納悶,為什麼我記憶里睡着的是他們。
「那謝安璃他們呢?」
「不知道,」他繼續把東西往嘴裏塞,「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睡,現在大概已經回家了吧。」
「睡?」我疑惑地看着他,「在哪裏睡?」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在天台上睡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說着就往天台跑,怎麼會有傅雨希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大過年的居然把熟睡的朋友扔在天台上,更何況韓默蕭還是個女生。
當我趕到天台時,那裏除了我們昨晚放煙花留下的一堆黑色痕跡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我說他們回去了吧。」傅雨希抱着胳膊在旁邊打了個呵欠,依然沒有一絲愧疚。
我只希望他們回家路上在心裏罵他的時候不要把我當成幫凶才好。寒假結束之前,我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和他們見面解釋了吧。
而我的假期到大年初五就會結束了,因為從初五開始我要去上輔導班。所以這幾天我要抓緊時間地好好休息,什麼也不去亂想。
但我卻沒想到上帝居然連這幾天的清淨都不肯給我。
難得這幾天傅雨希去城南和他父母住幾天,我晚上正為不用擔心電話突然響起來而倍感欣慰,門卻「砰砰」地響了起來。
不會是他回來了吧,我萬般不情願地去開了門,卻沒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人卻是辛愛琳。
她手裏拎着一個紅色的旅行箱,眼淚汪汪地盯着我:「怎麼辦陳簡佳,我們就要告別了。」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她邊說邊拖着箱子往裏走,「我爸和你媽的事兒吹了,看來咱們這輩子是有緣無分了,我可能不能再來你家了,也吃不到你媽做的飯了。」
估計最後一句才是真心話吧,我悻悻地想着,忽然反應過來:「那你帶箱子來的意思是?」
「我來和你住幾天啊,」她親熱地拉住我的胳膊,「維繫一下感情,度過我們僅存的甜蜜日子。」
我後背一陣發冷,從她拉住我的一瞬間我就開始期盼輔導班趕緊開始了。
報名輔導班的時候我特地沒有告訴傅雨希,就是怕他會跟來。我終於盼到大年初五這一天,好不容易逃離被辛愛琳寄生的家後,居然正好在院子門口遇見了正拖着行李回家的傅雨希。
「陳簡佳,」傅雨希看到我興沖沖地跑過來,「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放下東西後我們出去玩吧。」
「我是很想去,」我裝作惋惜地說,「但可惜我要去輔導班。」
「輔導班,什麼輔導班?」他瞪圓了眼睛看着我。
「當然是寒假高考衝刺班了,」我指指鼓鼓囊囊的書包,「難道你以為我是去學瑜伽的麼?」
「太過分了,」他不出所料地生氣了,「陳簡佳你報輔導班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用不着連這種事都跟你商量吧,」我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再說了,你這個年級第一名也沒什麼去輔導班的必要吧。」
「我不管,我就要去!」他不講理地說,而且他居然真的尾隨着我去了輔導班。但是他不管自然有別人管,憑他是誰,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