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歐治對鍾無憾說道:「凌俊楠這人,你得罪不起。鍾陽之所以不找你,和你保持距離,應該是因為怕給你帶來麻煩。」
「怎麼個得罪不起法?」
「他入門才三年多,就已經快步入先天境界了。最終要的是,他哥哥是內門弟子,遁地境。」
「內門弟子,會插手外門弟子之間的爭鬥嗎?」
「正常來說,不會。可是,人家是親兄弟,知道這一層關係的人,都不會動他。」
鍾無憾皺了皺眉頭,問道:「鍾陽不到兩年就晉升外門,這種天資,宗門不應該特別照顧嗎?」
「天資?」歐治笑了兩聲,說道:「天資不代表一切,如果這種難關都不能度過,那麼,縱然有再高的天資,也不能成道。」
「可是我想幫他。」鍾無憾看着歐治的眼睛,問道:「有什麼辦法?」
歐治愣了愣,看到鍾無憾眼睛裏的堅持,嘆了一口氣。
「如果黃師兄願意為你出頭,那麼,這件事兒就會很簡單。」
鍾無憾想到了黃師兄今天的態度,覺得希望不大,問道:「他還是算了吧,今天你帶我見的那幾位師兄,能不能出面說個話,雖然我不知道鍾陽是怎麼得罪了那個叫凌俊楠的,但是應該不至於一直抓住不放吧。」
「那幾位師兄只是在外門抱團,他們一群人都是先天境界,外門之中少有打得過他們的。但是,他們在內門沒什麼過硬的關係。怕是不願意得罪凌俊楠。」
「那,歐師兄,能不能先幫我打聽打聽,鍾陽到底怎麼得罪了那個凌俊楠?」
「這個簡單,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轉轉。」歐治回了一句,就出門去了。
鍾無憾坐在房間裏,心緒有些亂。成功晉升外門的喜悅,這會兒已經消失無蹤。本以為晉升外門之後,會和以前一樣,能好好修行,沒想到,修真界的殘酷,已經開始慢慢展開。
鍾陽對於鍾無憾來說,可以說算是這具肉身殘留的一點執念,兩人兒時有多少過往,鍾無憾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鍾無憾知道,這具肉身對鍾陽很在乎。就像是鍾無憾前世的那兩三個孤兒院裏面的髮小一樣,相互之間共同經歷了很多磨難,所以能成就很深的友誼。而鍾無憾佔據的這一個肉身,兒時的境遇可以說是非常不好,和鍾陽兩人共同經歷的磨難更多。
之前鍾陽晉升外門之後,對待鍾無憾的態度從未變過,甚至想方設法的幫助鍾無憾。雖然沒有給鍾無憾的修行,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是鍾無憾都記在心裏。如今,鍾陽有難,鍾無憾覺得,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幫他。如果不幫,又憑什麼叫做鍾無憾?
「咚咚……」鍾無憾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歐治已經回來了。
「歐師兄,打聽清楚了嗎?」鍾無憾問道。
歐治進了門之後,苦笑兩聲,說道:「打聽清楚了,可是卻沒什麼用處。」
「什麼叫沒什麼用處?難道得罪的太厲害?可鍾陽性格比較內向,很少得罪人啊。」鍾無憾詫異道。
「事情的起因,可以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兒。就是兩人在藏經閣為了一本秘籍爭了起來,藏經閣的秘籍,都沒有重複的。一個人借了,另一個人就得等到前一個人還了之後,才能再借。當時凌俊楠也沒有吃虧,那本秘籍最終也被他爭走了。」
鍾無憾聽到這兒,更奇怪了,問道:「既然當時凌俊楠爭走了秘籍,那能得罪到什麼程度?這麼長時間,難道還不能放過鍾陽?這心腸實在是太小了吧。」
歐治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只是這樣,這事兒早就過去了。可當時,凌俊楠借了那本秘籍之後,三個月都沒有還回去。正常來說,外門弟子能借出來的秘籍,沒有什麼太過高深的,三天兩天,也能記住或者自己抄錄一份。所以,凌俊楠應該是故意不還秘籍。然後,鍾陽他……」
「鍾陽他做了什麼?」
「不是鍾陽他做了什麼,而是有人趁着凌俊楠在山泉里洗澡的時候,把凌俊楠的衣服都拿走了。據說,當時凌俊楠是穿着樹葉做的草裙回來的。」
「那跟鍾陽有什麼關係呢?」
「凌俊楠認定了是鍾陽做的,修真界講的是拳頭,而不是證據。凌俊楠當時就放話了,說是讓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