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多蘿西婭子爵
有人先她一步這麼做了,在伊藤玉蓉就要拉住夏爾的手之前,旁邊撲過來一個金色的燦爛的影子,一把抱住夏爾。那是一個剛剛進來的少女,大約和夏爾年齡相仿,及膝的金色長髮在頭上用珍珠扣鑲藍寶石綴珍珠銀流蘇髮簪盤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圓潤的粉色珍珠隨着走動而搖擺,剩下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茂盛如森林。冰藍色眼睛閃耀着愉快的光芒。身上的衣服也很獨特,純白色的絲緞旗袍,上面繡着一支栩栩如生的艷麗紅梅,枯瘦的枝幹和嬌艷的花朵附在玲瓏的身軀上讓少女展現出東方女性獨有的柔美婉約。
當然,這是說她如果可以安安靜靜的坐着或者站着時。少女很快打破了所有人的眼睛,讓他們的下巴很快就掉到了地上。
「夏爾,好想你哦!都是因為路上堵車,日本的交通真是糟糕,否則就可以早點見到你了!」她毫不在乎地哇哇大叫着,然後不等夏爾反應,又轉向夏爾身後的執事塞巴斯蒂安,眼睛冒泡,「塞巴斯蒂安,為什麼才幾天不見就覺得你更好看了呢?好想你啊,還有你做的蛋糕!」
夏爾強忍住扶額的衝動,不滿地說:「朵拉,你的禮儀學到哪裏去了?」
一直被忽略並且無視的伊藤家大小姐一直很不滿,要知道作為公主一樣的人物,從來沒有人敢不買賬。她一直是想要什麼就會得到,也沒有人敢去跟她搶什麼。現在居然被眼前的兩個外國人完全蔑視,這是對她的絕對挑戰,是她永遠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怒火中燒的伊藤玉蓉伸出手用力推那個金色少女。
朵拉被伊藤用力推倒,細腰直接撞擊在茶几的邊緣稜角上,然後倒地,腦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啊!」不知道誰發出一聲尖叫,很快所有人都被吸引過來。
夏爾扶起地上的朵拉,看見她細膩的胳膊在茶几稜角上劃出的血痕,幾滴血珠流出來,然後匯集成流。朵拉因為疼痛兒臉色蒼白,緊皺眉頭,幾乎要呻、吟出來。夏爾的臉色十分難看,冷冷道:「塞巴斯欽,給我殺了她!」
塞巴斯蒂安單膝跪地,右手平放胸口,動作優雅,笑着道:「yes,mylord!」然後站起來,右手伸到嘴邊,準備用牙齒取下白色手套。也就是說,那是他準備動手了,每個人都看出了這個意思。
「住手!」人群里傳來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阻止,作為主家的跡部景吾少爺,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的「少爺」(真田弦一郎?),還有另一個戴着銀框眼鏡表情嚴肅冰冷的少年。
跡部景吾走上前來,「對於本國國民對貴國小姐所做出的不禮貌的事情,我很抱歉,並且承諾一定會做出讓您滿意的答覆。但是伊藤小姐是我國國民,至於怎麼處理,我們會根據法律法規作出相應的懲罰,這一點不需要最近的英國貴賓伯爵閣下操心!」他特地在「英國貴賓」上面加重語氣,表示他越權了。
夏爾完全不會在乎對方軟硬兼施的威脅和道歉,語氣更是加重了幾分冷意,「塞巴斯欽,同樣的命令需要我說兩次嗎?」
「少爺確定這樣好嗎?」如果是慣例,或許塞巴斯蒂安會這樣問一下,但是這一次,看着那個少女痛苦的樣子,他突然覺得直接殺了那個罪魁禍首,算是便宜了她。
跡部景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根本不在乎自己所說的。
塞巴斯蒂安取下手套,潔白的牙齒咬住手套中指指尖位置,慢慢走向已經嚇傻的伊藤玉蓉。表情一直都沒變,優雅高貴的微笑,動作也很完美。
之前出生的那個戴眼鏡的少年站到塞巴斯蒂安和伊藤玉蓉之間,嚴肅堅定的看着塞巴斯蒂安,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看看他衣服上的標籤,seigaku,下擺還有平假名寫着「手冢」,青學的手冢。手冢的表情非常嚴肅,看起來似乎也比周圍其他的少年成熟,估計是教練或者老師之類的吧。他說:「這的確是本國人做的不對,但你們並沒有直接處死人的權利。這是在日本,不是英國。」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松山建司很緊張,額頭都出現密密的細汗,他都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那個新來的少女,要知道她的身份可不普通啊。這時候趁手冢說完的間隙,趕緊上來打圓場,「我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這位是多蘿西婭·凡多姆海恩子爵,伯爵的姐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