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陰陽調
在書院的這些天,是安小碎過得最充實和歡樂的日子。有朝氣蓬勃積極向上的同窗,還有花錢大方,友愛同學的室友。最後再加上一個時不時來給自己找事做的女夫子蘅玫,安小碎覺得她這一生已經很完滿了。
大家相聚在一起時嬉戲打鬧,悲歡與共,好不痛快。然而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同窗三載寒暑,終於還是到了各奔前程的時候了。
今日是學子的從書院畢業的大喜日子,安小碎的室友越禮同學作為在座所有同學中家境最富有,性格又豪氣的人,當即決定到山下小鎮上最有名的酒樓辦一桌謝師宴,並邀請所有的同窗一起參加。
酒席之上,觥籌交錯,燭光晃了眾人的眼。一名穿着略顯寒酸的少年舉着酒杯走至越禮跟前,感激不盡的說道,「我能夠得以畢業,全是仰仗越兄的幫助。我王靖安在這裏敬越兄一杯聊表謝意。」
王靖安是安小碎和越禮的同窗之一,他家境貧寒,卻勤於上進,一年前差點因為沒錢交束修而輟學。若不是某個財大氣粗,錢多了沒地方花的越禮同學同情心一時泛濫成災,好心資助了他一把,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徹底荒廢了學業。
&安兄不必客氣,你我同窗一場,見你落難,我也斷然不會袖手旁觀。」越禮咬文嚼字一番,也跟着舉起自己的白瓷杯與對方的杯子輕輕一碰,笑着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水。
&兄果然爽快!」王靖安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由衷欽佩道。
&安兄客氣了。」越禮還禮謙虛道。
&兄,我也來敬你一杯。」斜對面走過來一名俊朗非凡的年輕男子,嘴角勾着淺淺的笑意,讓人如沐春>
「……柳兄,請了。」越禮看着面前這張她熟悉了千百遍,深深刻在腦海里,如今卻不得不深藏在心底的面龐,一時很不是滋味。
原因無他,柳義與院長的女兒晏舒相戀了,並且已經約定好,待到柳義他日金榜題名就騎着高頭大馬,用八抬大轎把晏舒給娶進他柳家的門。
&兄似乎是不大樂意見到我呢?」柳義語帶試探的問道,越禮平時總是喜歡跟在他和晏舒身邊,若不是他除了外貌好看些,內里是個草包,估計這會兒抱得美人歸,並且有了院長這一靠山的人就會是他而不是自己了。
&兄說笑了,同窗聚會,我自是無不歡迎。」越禮尷尬的笑了笑,以掩飾自己內心的落寞。
&越兄可否賞在下一個面子。」柳義躊躇的問道。
&兄但有所請,不妨直說。」
&否容許我暫時離席去接一個人?」
「……是宴小姐嗎?」明明早已心中有數,可是當聽到那人親口說出來時,越禮的心還是止不住的一痛。
這人,明明是她先看好了的夫婿人選啊,怎麼偏偏叫別人給搶了先。
柳義也不否認,只是點了點頭。
&柳兄還是速去速回,莫要令在座的一干好友久等了。」越禮很想大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最後只能勉強扯了一記弧度,算是應承。
&此,柳義便暫時告辭了。」說罷,柳義不帶一絲留戀的轉身離去。
越禮看着柳義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也黯淡了下來。
&麼,還喜歡着他?」有人從身旁撞了撞越禮的肩頭,話語間略顯調侃意味。
&你不還是跟蘅夫子曖昧來曖昧去的嗎?以至於到現在還不清不楚。」越禮心中的陰霾被這人打趣的話語一吹而散,回以對方一個同樣不懷好意的笑容。
「……先來後到懂不懂,明明是我先問你問題的。」安小碎聞言一滯,頓時被越禮的一席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愣了一會兒才想到了回敬她的語句。
&不願面對現實,你也一直在逃避現實。」越禮突發感慨,側過臉,滿是鄭重的凝視着安小碎,也不知究竟是在透過她的眼睛看自己,還是單純的在看着她。
&亂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又不是……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女人。」安小碎壓低了嗓音湊在越禮耳邊輕聲說道。
說起這安小碎女子身份被越禮撞破一事還真是尷尬的不行,那一日蘅玫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竟然要求安小碎與她共浴。
&拒絕!」安小碎不留餘地的一口回絕蘅玫的無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