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許樂思的事情發生,讓李煜大為痛心,特意召集了所有的女眷。
「我李煜愧對你們,讓你們顛沛流離,一路跟着我到北宋,還整日擔心受怕。我深感愧疚。」李煜道。
幾個太監捧着幾個盒子上來。
周嘉敏已經知曉了他的想法,心中也是百轉千回,卻不知道如何勸說,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李煜道:「我這裏還有些財物,你們拿了財物都散了吧。」
眾人急忙跪下來道:「侯爺,您說得這是什麼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樣的道理連鄉野村婦都知道,何況妾身等人。」
李煜搖頭道:「罷了,我與你們的緣分已盡到了盡頭,我不想再發生許氏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甚至比普通男人更悲慘,不是皇帝了,也不用三宮六院。你們拿了這些財產,完全可以過得很好,我也會給你們一份休書,寫明原因,你們將來也好重新找個男人。」
薛九怒道:「夠了!我忍受夠了!你把我們當做什麼?我們是你的附屬嗎?你想寵着誰就寵着誰,你想對誰好就對誰好,你想留下誰就留下誰,你想趕誰走,誰就要走!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我們到底是你的什麼東西?」
李煜嘆息地搖着頭,看着薛九的眼神充滿了惋惜和無奈。
薛九繼續道:「你把我們當做一家人過嗎?你當我們是你的家人嗎?許樂思為什麼會和劉悵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混在一起?為什麼啊?我現在來告訴你們,是你冷落了她!你自問一下,你有多久沒和她、沒和我們親熱過了?到底多久?」
李煜不悅道:「夠了,不要說了!」
薛九冷冷道:「怎麼?刺到你的痛處了?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拿着錢打發我們,我們缺那點臭錢嗎?我們這幾個人哪個家裏不是當官的,誰的父母沒給自己一些體己?會缺你那點散夥費?我們被休了。以後出去還怎麼做人?頂着一個亡國妃子的帽子,還怎麼安生?你告訴我,教教我們!」
她嚎嚎大哭起來,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眾人也跟着哭起來,周嘉敏見狀,鼻子也是酸酸的,道:「煜哥哥,你就消消氣,許氏的事情的確是個意外。我們都沒想到的,恐怕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做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可不能因為這樣就牽連到大家的身上。」
李煜擺擺手,道:「我心意已決。」
徐芳菲起身道:「薛姐姐說得沒錯。就算我們不受寵,也不是你心愛的人,但我們好歹也與你同甘共苦過,我們中間誰發過什麼怨言?什麼不願意連累我們,純粹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根本就是個自私的人,沒有顧忌過我們的感受,一個被休、驅逐出去的女人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之前被封為正三品修容的顧盼兒起身道:「妾身知道侯爺心裏難過,許樂思也的確做了錯事,莫說侯爺氣惱,就是妾身等人也是萬分憤怒。只是侯爺怎能因為一人之過,就將我等所有人逐出呢?」
章彩珮哭道:「反正我是不走的,窅娘已經死了。黃妃姐姐也去了,還有其他人也死了,多死我一個也不算什麼!我本來就殘廢了,看着都惹人厭!不如早死早乾淨!」說完正跛着腿想去撞牆。
周嘉敏眉頭皺了皺,喝道:「夠了!一個個都安靜點。不要蹬鼻子上臉!還嫌這個府里不夠亂嗎?還嫌侯爺不夠煩嗎?」
眾人立刻安靜起來。
周嘉敏指點着她們道:「你們一個個不是尋死就是覓活,言辭句句說道侯爺如何對不起你們。我看就是侯爺太對得起你們,太縱容你們了,你們才敢這麼囂張!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在這裏尋死覓活!」
薛九不服氣道:「對我們的好,加起來也沒有對夫人一半好吧。」
周嘉敏瞪了她一眼,道:「你什麼都和我比?你比得了嗎?國破家亡時,你們一個個不是忙着轉移財產就是忙着逃命,甚至有人逃出了宮,我和侯爺那時是冒着生命危險守在皇宮裏,侯爺甚至不惜生命去刺殺北宋的將領,你們在哪裏?侯爺打理國家政事時,成夜成夜地不睡,我一直在一旁陪着,你們又在哪裏?為了給侯爺分憂解難,我連父母給的嫁妝都獻出來了,你們又在哪裏?!你們只會爭寵,只看到我受到的寵愛,卻看不到我背後的付出!」
眾
286忍痛割愛離散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