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您現在可以不用說話,不過您若是開口,關於您是如何詐死導致一個無辜的醫生名譽受損並且無辜入獄的這件事,我們會將您的每一句話都記錄在案!」
兩個警員站在她面前,伸出了手。
舒藝凝這才終於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偽裝了一個月的薄薄人皮已經不見了,而她自己是如何出現在夏洛市的,她並沒有半點記憶。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的看了看圍住她的警察,點了點頭:「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找一下我的律師?」
「這個可以!」
其中一個警員立刻提供了手機。
拿到手機的舒藝凝默默的盯着撥號鍵看了半響,不慌不忙的撥打了一個號碼,正要按確定,忽然被旁邊的人一把按住手,奪過了手機。
「小彭,你先查詢一下這個號碼,是否屬於夏洛市的律師!」
另一個警員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事實上,雖然穿着警方的衣服,他們可是直接隸屬於軍方的人。
「你……」
舒藝凝頓時臉色一黑,恨恨的看着奪去手機的人呢,銀牙咬得嘎嘣響。
她只不過是想讓舒家的人給她查詢一下,自己是如何來到夏洛市的而已。
哪怕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卻依舊記得自己十一月三號是正常上班的,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快要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她下樓去繼續借着搬東西的藉口查看整棟福源大廈。
剛才正要撥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看見人家手機上顯示的,現在的時間依舊是十一月三日,只是時間到了下午16點30分,她清楚自己虛假的身份證不可能乘坐飛機,可是除了飛機而外的其餘交通工具,要想從桂市抵達夏洛市,沒有五個小時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抵達。
這樣一想,她從桂市到夏洛市的狀況就太過詭異了。
尤其是在這之前她還剛巧發現了公司里有個尾隨她進來的人,那人長得還很像凌瓏……
「這位警官,我需要聯繫我家人才能知道律師的電話,您也看見了,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出現在這裏我自己都不清楚,還有,既然我身邊沒有半點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你們憑什麼要認定我是別人?」
舒藝凝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誰,這些人又怎麼可能將她和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聯繫在一起?只要她死不認賬……
「哈哈,舒小姐不用狡辯了,您出現在這裏自然是被人送過來的,照片已經在我們手中核對了,dna剛才也採集過了,血樣對比之後就能證實您的身份,不過……」
那人忽然笑意盈盈的揚了揚手中的電話:「原本我們也不是那麼能百分百確定的,不過您倒是很積極配合的立刻給了我們電話號碼,謝謝!」
舒藝凝:「……」
媽蛋,她剛才恢復意識的時候是懵了點,沒能及時發現這個失誤……
「這位警官,那號碼我撥錯了,並不是我的律師電話,不信您讓人查看了一下就知道了!」
「這肯定不是您律師的電話,因為……我們剛才已經核實過了,這是舒家的號碼,雖然不是舒老本人的名字,但是電話就在他手中!」
「……那是我胡亂撥錯的!」
話音剛落,一張舒藝凝的照片就放大在她面前。
「這樣總沒錯了吧,舒小姐,不要狡辯了,帶走!」
那警員懶得和她囉嗦,直接遞過來一張舊報紙,上面赫然是顧申賢被抓的新聞報道,上面自然也有着舒藝凝的照片,而這分明是過期了一個多月的舊報紙,居然滿地都撒得是。
所以周圍的人才會圍着她念叨了那麼長時間。
這下,就算是再遲鈍,舒藝凝都已經明白過來,自己被拆穿了。
只是不知道,舒家的計劃,又被人識破了多少?想到這裏,舒藝凝握緊了拳頭,這個時候的證據還不是百分百確鑿,只要她能跑掉……
哼,只要她人不在,就是死無對證,反正死亡證明都已經出了不是麼?
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舒藝凝翻了翻手腕鬆動了一下手銬,正要用自己的靈氣崩斷手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