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鍋骨頭湯梁健只聞到了一點香氣。誰料,第二天小語又送來了一份骨頭湯,用一個差不多樣子的保溫瓶裝着。這一次,項瑾也在。
小語進門,看到床邊坐着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有些愣神。還沒人說話,臉頰已經染紅。梁健忙招呼到:「小語來了。這位是我妻子,項瑾。」隨着話音,項瑾轉頭去看小語,後者難得沒低下頭,而是看着項瑾,帶着一絲羞怯的笑,說:「梁夫人,你好。」
項瑾的目光從小語手上拎着的保溫瓶掠過,轉頭看了一眼梁健,然後笑着說道:「叫我項瑾好了。我聽梁健提到過你。昨天的骨頭湯也是你送來的吧。」
小語嗯了一聲。
梁健見小語的臉頰越來越紅,忙打岔喊了一聲:「媽,昨天那個保溫瓶呢?你拿出來,待會讓小語帶回去。」
這一聲媽,動的不只是梁東方老婆一個人,還有李園麗。兩人一齊站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臉上掠過些尷尬,然後李園麗微微一笑,說:「這保溫瓶在哪你清楚。」
梁東方老婆有些訕訕,笑了笑,取出了保溫瓶交給了小語,同時笑問:「這湯是你自己煲的嗎?」
小語回答得有些無措:「哦……不是。是……是同事煲的,我負責送。」
梁東方老婆並沒有拆穿這個明顯已經尷尬到不行的姑娘。梁健插嘴:「小語,我現在還不能喝這個骨頭湯,回頭跟她們說一聲,別麻煩了。省得你總跑來跑去的。」
小語哦了一聲後,匆忙告辭離開。
她走後,項瑾取笑梁健市場不錯。梁健只能苦笑不語。梁健想,再好的女人,也是會吃醋的。不過,項瑾的這種醋意,梁健還是喜歡的。只是小語……對這個羞澀的姑娘,梁健有些頭疼。說她害羞,卻偏偏大膽的不行。明明知道他已是有婦之夫,卻依然這樣毫不掩飾的關心,這種行為,和飛蛾撲火,又有何異?
梁健有些看不懂她。
不過,這一次之後,小語就再沒來過。而關於他一百萬的事情,似乎也沒了聲響。仿佛從來沒發生過。梁健幾次想打電話給高成漢,或者張省長,問一問,但都被項瑾攔下。項瑾勸他:趁着受傷,就索性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管。就簡簡單單,安安心心做一個傷病員。
梁健只好作罷,安心做起了病號。
一個禮拜過後,梁健已經可以勉強起床,稍微走動一下。三個禮拜後,他出院。出院當天,梁健沒有通知任何人,就一家子人,悄悄地回去了。
回去之後,梁健家裏雖然比較大,但如今多了唐國和和李園麗兩個人,卻是有些安排不下。其中一個房間是留給莫菲菲的,雖然現在梁東方二人長住這邊,她不怎麼來,但若給唐國和他們住似乎也不太合適。而且,從心底里,梁健是不願意他們住進來。儘管,在醫院這麼多天,他們兩個一直在,但梁健心裏還是有那麼個疙瘩。
最終,唐國和和李園麗先在附近住了幾天酒店,然後在他們小區里租了一套房子,倒也不遠,就在梁健他們後面的那幢樓,如此一來,來回方便了很多。
又一個多星期後,唐國和先回了北京。李園麗則繼續留在這裏。走的那天,項瑾開車送他們,梁健本不想去,梁東方非慫恿着,只好也去了。
機場裏,唐國和站在登機口前,說了這樣的幾句話。
唐國和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是你親生父母這一點是你永遠也無法否認的。這三十多年來,我們欠了你很多,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在今後的三十年中,讓我們補回來。」
這一句話,梁健沒說話,也沒點頭搖頭。只是沉默。
唐國和又說:「官場有如戰場。這一點,我相信你應該有所認知。人,不能有壞心,做壞事。但這並不代表不反抗。我老唐的兒子,不能任人拿捏!」
梁健不得不承認老唐的話,讓他有種血氣上涌的感覺。他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沒有否認自己是老唐的兒子,這一點,讓唐國和總是偏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梁健發現,他笑起來時,眼睛微眯,那種銳利的眼神,就會顯得溫和很多,整個人也普通了很多,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慈父一般,讓人心暖。
梁健晃了晃神。這時唐國和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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