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英和項瑾在外面到底聊了多久,梁健不知道。聊了些什麼,梁健也不知道。當梁健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胡小英和項瑾在客廳與葛慧正在聊天,有說有笑的,似乎聊得很不錯。看看時間,也已到了九點,該散了。
項瑾走到梁健身邊,攜了手,與張強葛慧告別,然後走出門。在院門口,高成漢正等着他,梁健讓項瑾先回車上,他與高成漢走到了一邊。
梁健笑問:「高大哥這段日子在寧州還好吧?剛才也不方便,都沒能跟你好好說上幾句話。」
高成漢回答:「華劍軍下台之後,整個江中,尤其是寧州,都在張書記的掌控之下,風氣倒是一時清明,工作坐起來也方便了很多。只不過,這樣的局面,恐怕也長不了了。張書記這次一走,江中局勢又要動盪一番了。」
高成漢聲音中,憂心忡忡。梁健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來。據剛才張強所說,新來的省長和省書記背後的勢力,並不和睦。如此一來,他們二人到了江中,就算看似平靜,底下也必定是一番龍爭虎鬥。到時候,苦的還是這批舊人。如何擇人站隊,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若是選擇中立,一不小心便會受兩面夾擊,就算能勉強保身,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看了高成漢心思沉重的模樣,梁健只好安慰到:「你現在也別太憂心,這以後到底怎麼樣,一切都還不好說。雖然說,很少有一二把手十分和睦的,但不是也有高大哥你那時候在永州時,和老書記『琴瑟和諧』的局面嗎?」梁健小小地開了一個玩笑,高成漢卻只是苦笑了一下,說:「那也只是機緣巧合。你想想,中國這麼大,這麼多省市,那個省市的一二把手,是真正和諧的?」
梁健無法反駁,在這個浮躁的社會,確實很少。這時,高成漢忽然長嘆了一聲,說道:「不過,你也說得不錯。畢竟也還是沒發生的事情,我又何必杞人憂天。對了,我問你個事。」
梁健忙說:「高大哥,你問。」
高成漢說:「我聽說,上次長清區水災的時候,青龍潭的大壩發現有問題?」
梁健一愣,問高成漢:「高大哥怎麼知道這件事?」
高成漢一笑,說:「我在永州少說也待了四五年,雖然如今不在永州了,但那裏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再說,這事情又是和你有關係,我總是會多關注一些。」
梁健明白,高成漢說這話並不是刻意討好梁健。高成漢與他一直交好,他的事情,高成漢刻意關注一些,是很正常的。梁健回答:「確實是發現了一些問題,目前只是確認跟長清區的區委書記閆國強有關,其餘的不太清楚,還在查證中。」
高成漢聽了,略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其實,青龍潭大壩的問題,我在永州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耳聞,但因為時間已經過去比較久了,當初建壩時的那批人,都走的走,退的退,所以我也就沒有重視起來。」
高成漢的話,倒是讓梁健驚了一下。他忙問:「高大哥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青龍潭的大壩在承建的時候是偷工減料的?」
高成漢一愣,驚呼:「偷工減料?這怎麼回事?「
梁健一聽,又是一怔,看高成漢的反應,難道他說得不是偷工減料的事情。他忙問高成漢:「那高大哥說的是什麼問題?」
高成漢正要開口,這時院門口又走出來一人,正是胡小英。她一出門,就朝着一旁的梁健兩人看了過來。然後邁開步子走了過來。梁健和高成漢只好收了話題。
胡小英走到近前,目光在高成漢身上一掃,然後落到了梁健身上,說:「一段日子不見,你看着精神不錯。」
不等梁健說話,胡小英又轉向高成漢,問:「高廳長怎麼來的?方便載我一程嗎?」
高成漢一愣,看了看梁健,回答:「沒問題。」
「那你們聊得怎麼樣了?可以走了嗎?」胡小英又問。高成漢看看梁健,梁健只好笑道:「時間也晚了,回吧。高大哥,我們回頭再說。」
高成漢點點頭,看着梁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梁健點頭。胡小英從他身邊走過,淡淡的香水味,是梁健陌生的味道。梁健的目光不自覺地跟着她搖曳的身姿,在昏暗的燈光下穿行。高成漢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很快,兩人就到了車邊。在高成
911魚與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