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耳的短髮、靜美的面容、高挑的身材,這不是柴羚又是誰呢?梁健笑了,望着柴羚道:「柴大記者,怎麼隨便搶人東西啊?」柴羚清澈的眼眸一眨道:「我都喊你好幾聲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搶你東西,你還真是把我當空氣了。」梁健朝邊上的紅色座椅看了一眼,那裏是柴羚的外套和背包,看來柴羚是真的早就車廂里了。
剛才,肯定是因為自己太過專注地在看材料,所以連柴羚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梁健抱歉地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看得太入迷了。」柴羚笑着道:「什麼好東西,能讓梁省長如此專注?」梁健道:「那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聽到梁健這麼一說,柴羚反而將那一袋的材料,遞還給梁健。
柴羚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小女生,她剛才的頑皮,只是因為她在心裏並不把梁健當成一個外人。自從上次在寧州的境遇之後,柴羚認定梁健就是自己人了。她一直高冷的做派,也只有在梁健面前,才表露出了稍許的傲嬌。
如今,梁健說讓她看,她反而不會看。因為,她知道梁健是常務副省長,他的東西完全有可能涉及一個省的機密。這種東西妄動了之後,說不定與梁健的朋友都沒得做了,而且還有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
但是,令她吃驚的是,梁健並沒有把材料接過去,而是微笑着道:「你真的可以看,我不會生氣。」柴羚審視地看了看梁健:「你確定不會生氣?」梁健笑了笑道:「真不會。」梁健之所以要給柴羚看,一個是因為她對柴羚的充分信任,另外一方面,因為柴羚是重要媒體記者,下一步,也許就這個事,還要讓她幫忙!所以,今天偶然之間遇上柴羚也是意外的收穫。
柴羚將白皙的小手伸入了封袋之中,又問了一句:「我真看了!」梁健淡然地說:「看吧。坐下來看。」這個時間段,一等車廂之中還比較空,梁健的座位旁邊沒有人坐。柴羚就坐了下來,一頁頁翻看了起來。梁健就坐在她的旁邊等待着。淡淡的冷香,從柴羚身上散發過來。
一會兒之後,柴羚非常驚訝地看向了梁健:「這些都是鷗海集團公司的黑幕啊!」梁健點了點頭:「沒錯。」柴羚問:「你想讓人曝光它?」梁健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想,不過有一天也許會。」柴羚道:「哪一天你想要做,我可以幫你。當然,我的欄目不會做,但是有很多記者和媒體人想要這種新聞。」梁健點了點頭:「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柴羚把材料交還給了梁健。
兩人切換了話題,梁健問柴羚為什麼這個時候南下,該不會是去江中吧?柴羚看了梁健一眼:「如果去江中,我肯定早就聯繫你了。我是去中海市,明天有一個世界氣候大會,我有採訪任務。」梁健也知道這個會議,但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你這麼一提,我才記了起來!」柴羚道:「要不等會兒,到了中海市一起下車,在中海市過一晚?」
梁健一愣,柴羚是在約自己嗎?他笑着道:「我可沒在中海市訂房間,明天就要世界大會了,這個時候到了中海,恐怕連房間都訂不到了。」柴羚道:「這個不用擔心,大不了,我房間的地板借你睡。」柴羚真的是在約自己啊!梁健還真想說:「我這人只能睡床,除非你能把床的一半借我睡。」可是心想,若是柴羚說,好啊,沒問題。那自己該怎麼辦?如果不敢去,那就是沒種;如果一時頭腦發熱去了,一夜貪歡之後,如何收場?
他知道柴羚可是敢做敢當的女人,她認定你了恐怕就會不顧一切。這樣的女孩很可愛,但是也不好惹。所以,梁健強自壓下了嘴上調笑的衝動:「睡地板就算了,我還是等下次乖乖訂好房間再去吧。」
柴羚一笑道:「我也知道梁省長日理萬機,哪有空在中海市悠閒逗留啊。」梁健道:「這倒也不是,下次你來寧州的時候,我一定擠出半天時間來陪同你。」柴羚道:「那就一言為定了。」梁健問柴羚要不要吃點什麼,自己還沒有吃晚飯。柴羚說:「梁省長,高鐵上的盒飯很貴的。」梁健笑着道:「再貴,一盒飯我還請得起。」於是,梁健就邀請柴羚一起到餐車去吃了點東西,又閒聊了好一會兒。
兩人回到一等車廂的時候,中海差不多了。梁健和柴羚相視一笑,柴羚道:「時間過得還真快。」梁健說:「跟合得來的人說話,時間就會過得比較快。」柴羚下高鐵的時候,梁健幫她把包一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