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心裏明白,這一次之所以明德會被困地底,跟自己工作沒做到位也有關係。雖然時間緊張,但從他得知這邊的事情,到後來他下到地底,這中間的整個過程,梁健都沒有懷疑過許單的話,一直都相信這地底開採的是地質資源。
可是,如今想來,他為什麼要這麼相信許單呢?自從許單從他那裏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聯繫上過許單,這婁山村里也沒發現許單的影子。他去了哪裏?
如今靜下來細想一下,卻發現,許單這個人身上也是有很多的疑點的。
雖然許單跟他來披露這件事的時間似乎拿捏得毫無問題,看着好像是出事了覺得瞞不住了,所以急着來自首跟梁健表明立場,這聽着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從之前梁健跟他的接觸中,這許單似乎是對於婁山村有着很深的熱愛,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允許胡東來的人破壞婁山村的地質環境呢?
再回頭細想,就算許單真的是被這兩百萬給誘惑了,或者說迫於村民的意願而不得不接受了這場交易,可大院後面那個坑,起碼得是昨天凌晨的時候塌陷的,但許單來找他的時候,已經是昨天下午的時候。那中間這大半天時間呢?許單又做了什麼?他為什麼又要等上大半天才來找梁健?
雖然梁健覺得許單並不是輕易會讓金錢打動的人,也不是猶豫的人,但再退一步講,就算許單真的是因為兩百萬而猶豫了大半天,那為什麼他之後又消失了?村里人幾乎都在,唯獨他不見了,這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合常理!
梁健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回想到當初和許單初次見面的場面,是在婁山村村口那裏。梁健被幾個村民攔下,是許單解了圍。許單雖然是個年輕人,但當時在梁健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鎮定,讓當時的梁健也是格外的欣賞和另眼相看!可如今,再回想這些事,許單很年輕,這就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就算他是村幹部,村裏的那些人也未必能心甘情願地聽他指揮。可當時,許單的話在村民當中是有威信的。梁健從未查過許單的底細,當初未曾深想,此刻想來,卻是覺得有些問題。或許,該查一查許單這個人。
許單是婁山村的人,公安局那邊應該有身份信息。只是明德還未找到。梁健想到此處,心裏又是一陣壓抑的難受,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坑洞,那裏還是沒什麼動靜。
天邊已經紅了大半,很快太陽應該就會從那裏升起。沒想到前天的一場竟弄出了這麼多事,現在雨過天晴,不知道這地底下的秘密,是不是能和這太陽一樣,躍然於眾人眼前,弄個水落石出。
沒過多久,太陽就跳出了地平線,沈連清不知什麼時候讓人送了些熱水和早飯過來,站崗的警員都分到一份後,沈連清拿了一份送到梁健面前。
梁健接過,問沈連清:「多久了?」
沈連清道:「快兩個小時了!」
梁健看了一眼坑洞那邊,不死心地問:「還是沒消息嗎?」
沈連清點點頭。
梁健看了看手裏的包子,感覺索然無味,隨手放到了一邊,喝了一口熱水,繼續等着。時間滴滴答答地過去,大約又過了四十來分鐘,忽然有人叫了起來:「有信號了!對講機里有信號了!」
梁健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往喊話的人那裏跑了過去。
「你剛才說什麼有信號了?」梁健一跑到旁邊就急聲問道。叫出聲來的是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身材壯碩有將近一米九高,本來剛才他也要下去,只可惜人太高了一點,小五擔心萬一下面有些地方不好走,他這高個子不方便,才讓他留在了上面。這會兒,他拿着一個對講機,激動無比。聽到梁健問,他朝梁健示意了一下手裏的對講機,道:「剛才這裏有聲音,有說話的聲音!我聽到了!」
梁健一聽,忙問:「是嗎?裏面說什麼了?是誰說的,你知道嗎?」
高個子卻搖頭:「說得太快了,我沒聽清楚。」
梁健不由一急,又道:「那現在還有信號嗎?你跟他們說句話!」
高個子聞言,趕緊拿起對講機對準嘴巴,連着呼了兩聲,可那邊除了靜默之外,還是靜默。梁健心裏的希望,漸漸地燃燒成灰燼。
「他們可能不方便說話,既然這對講機有信號了,他們肯定就在這附近了,要不下去找找?」沈
第四部崢嶸西部行_198救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