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項部長嘆了一聲,道:「這次回來,除了是先保守治療調理項瑾的身體狀態之外,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讓項瑾處理好你跟她之間的感情。」說到這裏,項部長停了一會,然後接着說道:「你以前跟那個江中省的姓胡的女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對項瑾多一些照顧,多花點心思和時間陪陪她,讓她心情好起來。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只要等她病好,哪怕你想要跟她離婚,我都可以保證,絕不追究!」
「爸,只要項瑾還願意跟我在一起,我都不會離開她的!」梁健急忙說道。項部長神色緩和了一些,盯着他看了一會後,和聲道:「去陪她說說話吧!」
梁健起身告辭出來,上樓去找項瑾。還沒走上二樓,手機忽然響了。梁健掏出來一看,是沈連清。
他皺了下眉頭,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沈連清不會給他打電話。他立馬接了起來。沈連清開口就說:「梁書記,副市長張啟生出事了!」
梁健心裏猛地一沉,問他:「什麼事?」
「據說是心臟病引起的腦梗塞,具體原因不清楚。目前人在醫院搶救,但是情況不樂觀!醫生說,就算搶救回來了,也很可能會痴呆,嚴重點有可能是植物人!」沈連清聲音沉重無比。
梁健也隨着他的聲音,心情沉到了谷底。他沉默了一會,緩了緩神後,才開口問沈連清:「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
梁健想了下,道:「有消息了立即通知我。」
掛斷電話後,梁健就在樓梯上坐了下來。張啟生一直有心臟病,上一次他親家的事情,他就心臟病發,暈倒在安全出口的樓道里。要不是他和沈連清他們發現得及時,當時他就有可能沒命了。
沒想到,這麼快,張啟生就再次病發。昨天晚上,張啟生的跟他的那番談話,明顯得告訴梁健,張啟生身上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東西。但此刻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從張啟生身上再挖掘到什麼東西,明顯是不太可能了。
梁健嘆了一聲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梁丹。昨晚,他本來想找小五,讓他去一趟川邊,將梁丹帶回來。但,小五應該是去了婁山那邊,徹夜未歸,電話也聯繫不上。
梁健想到這裏,又拿起手機給小五打了過去,沒想到,竟然還是不在服務區。他竟然還沒回來?梁健皺起了眉頭,小五一下子失去聯繫這麼久,而且招呼都沒打一個,不太像是他的風格,別是出什麼事了!想了想,他又給沈連清打了過去。電話一通,問了問小五的情況得知還沒回,正要囑咐沈連清抽空去一趟婁山問一問小五的情況時,忽然聽得那邊有人哭喊,聲音不太清晰,但梁健隱約聽到了電話一詞。
梁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旁邊在哭的是張啟生同志的家屬?」
「嗯,是他的夫人!」沈連清回答。
「她說什麼電話?」梁健問。
沈連清道:「張副市長在出事前,正在接電話。」
「誰的電話知道嗎?」梁健立即追問。
沈連清道:「您等等。我去問一下。」
梁健拿着手機,手心有些出汗。他有種莫名的預感張啟生這次心臟病發,或許有些不簡單!
很快,電話那頭又傳來了沈連清的聲音,沈連清說:「張副市長的夫人說是個陌生電話,手機里也沒存。她不知道電話里具體說了什麼,不過好像提到了他們的兒子!」
兒子?梁健皺了下眉頭,昨天晚上,張啟生提到過他兒子似乎有些問題。但他沒有明說。梁健想了一下,對沈連清說道:「你立即去查一下,張啟生兒子的情況。」
梁健掛斷沈連清的電話後,想了想,忽然有些不放心。張啟生昨天才跟自己透露了羅貫中的事情,今天就出了事,雖然是他的老毛病,但似乎這時間上有些巧合。如果,張啟生這一次病危,不是意外的話?
梁健沒有再想下去,他立即拿起電話,找到了禾常青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還沒接通,項部長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梁健坐在樓梯上,皺了皺眉頭,問:「怎麼在這裏坐着?」
梁健正要回答,電話忽然通了。梁健顧不得回答老丈人的問題,直接就對着電話那頭說道:「恐怕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辛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