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就在淺淺酒店的中餐廳吃的。梁健本以為淺淺要說什麼,但淺淺什麼也沒說。吃過午飯,淺淺就準備離開回省里。梁健便送她去了機場。
送完淺淺回來,已經是傍晚了。
梁健想了想,給徐京華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淺淺回省里的事情。徐京華聽後,說了句『辛苦了』,便沒再多言。
仿佛,徐京華找到梁健照顧淺淺,真的只是因為他覺得跟他比較熟,真的只是單純想讓他照顧下淺淺。
梁健也只好暫且信了。
又過了幾日,塵埃落定後,梁健一下子閒了下來,每日就是窩在酒店看看書,給項瑾打打電話,然後發發呆,想一想今後要怎麼走。
而西陵省的這場震動,也在不疾不徐地推進着,一個星期下來,省里已經有七八個官員相繼落馬,其中有副省長羅貫中,委書記,煤工廳廳長等。
而這些職位的空缺,將會帶來另一種震動。省里接下去會迎來一場大洗牌,而刁一民這幾天估計是睡不好了。
不過,這幾天,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忽然有一封舉報信,舉報了刁一民的秘書祁,說他貪污受賄,還說他強迫服務員發生關係等等一系列的勁爆消息。據消息說,刁一民當時十分震怒,將桌子上一個別人送他他珍藏了許多年的紅木筆筒都給砸了。祁秘書在這之後不久,很快就被紀委給控制調查。
梁健聽到這消息後,笑了笑。世界上從來沒有那麼多湊巧。看來這大人物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祁秘書的下場會怎麼樣梁健不知道,但想來應該不會太好。
不過,這已經不是梁健所關注的了。該做的他已經做了,也算是對自己的良心有了一個交代。
又閒了幾天後,省里遲遲沒有讓梁健復職的消息傳來,而羅貫中案所引起的一系列清查還沒結束,想必這個時候刁一民也顧不上他。梁健便考慮着,要不要再去一趟美國,陪一陪項瑾。還沒等他想好,老唐的電話就來了。
老唐說他已經等在樓下。梁健不知道老唐是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裏的,但想必也不難找到。梁健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趕到樓下。老唐站在一輛老舊的黑色雙塔納轎車旁,身上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土黃色大馬甲,下面一條迷彩褲,咖啡色的皮鞋頭上還有許多乾涸的泥漬。再看臉,鬍子拉碴,頭髮長得都讓梁健有些認不出了。
梁健嚇了一跳,直到老唐朝他揮手,他才敢過去打招呼。上了車,梁健就問:「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老唐沒答他,車子是他自己在開,拐出酒店後,輕車熟路在馬路上竄,不久就停在了一家理髮店門前。梁健在車裏等了二十分鐘不到,老唐就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矍鑠地出來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梁健都不知道他這衣服是從哪來的。
車子再次啟動後,就直奔城外,然後上西京高速,目的地北京。
到北京的時候,正好是中午的時候。老唐帶着梁健直奔曾經去過的那座唐家大宅,到的時候,唐一竟在門口等着。
兩唐相見,沒有過多的話,只是抱了一抱。剛鬆開,又一輛車來了,竟是唐寧一和唐靖宇。
唐寧一看到老唐,臉色就沉了下來。盯着唐一,喝問:「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嗎?他怎麼在這?」
唐一反問:「他為什麼不能在這?」
唐寧一微微一怔後,哼聲道:「什麼時候唐家的事情,需要一個外人來參與了?」
老唐冷笑了一聲,接過話來:「我是不是外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了?」
「爸不在了,這唐家當然是我說了算!」唐寧一回答。可他微微閃爍的眼神里,卻在告訴其他人,這句話他說得並沒有他表現得那麼理直氣壯。
老唐乾脆沒理他,直接問唐一:「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嗎?」
唐一點頭:「都已經到了。」
「那就進去吧。」老唐說着就要往裏面走。唐寧一見兩人這番旁若無人,毫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模樣,氣得臉都白了。正要叫住兩人理論一番,老唐扭頭朝他喊道:「你進不進去?」
唐寧一的話噎在喉嚨里,花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憋着氣往裏面走。走了兩步,回頭看,唐靖宇還站在那裏。
唐寧一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