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的手與胡小英的手握在了一起。 胡小英的手,仍舊柔軟且有溫度,給人的感覺,熟悉
而又陌生。梁健主動放開了胡小英的手。胡小英微微一怔。
梁健朝一邊的沙發指了指說:「胡部長,請坐。」
胡小英說:「梁省長,你不應該再叫我胡部長了。今天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梁健再次朝胡小英端詳了一眼,只見胡小英的打扮的確與以往在政界的時候,有了明顯的區別。
以前在政界的時候,胡小英的打扮偏沉穩、偏端莊,色調也較深沉,而今天的胡小英,打扮偏輕快、偏自然,色調也較亮,更像是一位成功的女性ceo。
但是,梁健卻依舊說:「也許在別人的眼裏,你的身份變了、你的職位變了,你這個人也變了。但是,在我看來,你還是以前的你!從未曾改變。你還是胡書記。」
聽到梁健如此說,胡小英的目光似乎凝固了。凝固在梁健的身,凝固在這句話的時光里。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何回答。也許在梁健的心,自己真的沒有變化,但是如今的自己,外表打扮的可能更加清麗,但是經過了這幾年的打擊,自己內心已經千瘡百孔,自己還當得起梁健心的形象嗎?自己還配得梁健的這句話嗎?
在胡小英心亂如麻的時候,梁健已經走向了座位後面的書櫃,又走了回來。他的手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當他向着胡小英展開手心的時候,胡小英瞧見其赫然是一顆綠色的銀杏果。胡小英看到這顆銀杏果,神色更是一晃,不由眼神一晃:「這顆銀杏果,是從哪裏來的?」
梁健嘴角微微一笑說:「幾天前,我去鏡州見了智空大師。智空大師說,一位女施主去找過他,問了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她總是覺得現在做的事情,不是應該她做的。她最擅長的事情,她現在卻是沒有資格去做了。她很是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智空大師當時答說,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但是,他看到我之後,忽然想到,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所以把這顆銀杏果交給了我,也是把這個問題交給了我。現在,我想對這位女施主說,如果覺得做現在的事情不開心,那回來做想做的事情。儘管回來的路,或許會很漫長,或許會很曲折。但是,只要我們全力以赴、只要我們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夠實現。」
聽到梁健的這句話,胡小英的眸子似乎被點亮,一種瑩光閃爍的液體在眼眶之蕩漾。她很想過去,抱住梁健,感謝他對自己的認可和承諾。但是她忍住了。
梁健也很想摟住這個曾經為自己付出、給自己力量、現在卻在情緒低谷的女人,但是他也忍住了。
誰也不能確保,在他的房間之,沒有監控。況且,在他心裏還有一個項瑾,他不想再做任何對不起項瑾的事情,讓自己的內心遭受折磨。還有,這段時間是非常關鍵的時期,他必須確保自己精力集,不能分心。
兩個人這樣站着,直到胡小英說:「算最終不能實現,努力過了,我沒有任何遺憾了。」胡小英不想給梁建太大的壓力。
梁健卻說:「努力了,一定要成功。不成功,說明手段有問題。我們不能在手段失誤。」
看到梁健如此堅定的目光,胡小英心也堅強了起來。以前,她也是足夠堅強的,也是足夠有謀略的,但是這幾年連續的挫折,讓她差點失去了信心。聽到梁健這麼說,她心底那個原來自信的自己,似乎也慢慢地復甦了起來。
她對梁健說:「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你要先得到常務副省長的崗位。是不是競爭很激烈?」
梁健說:「我們坐下來說吧。」
胡小英坐在了沙發,梁健打開了門,讓牛達進來給他們倒了茶。
牛達說,剛才李秘書長來過,說有事情匯報。我跟他說了,您在接待客人。李秘書長說,希望您有空的時候,能給他一個電話。梁健說:「好的,我等一會給他打電話。」
梁健先讓胡小英喝茶,自己打了電話給李瑞。李瑞在電話說:「梁省長,我要先向您道歉。你次交代我的十里桃花度假小鎮的事情,我跟項目推進領導小組辦公室竭力爭取,但還是爭取不過來。因為這個項目現在已經確定由省委方面的領導聯繫了。」
梁健皺了皺眉頭,問道:「省委方面,是哪位領導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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