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男人身旁,先聞了聞藥水,很清淡的味道,一股中藥味。
「你很相信她吧?」她低着頭,解開男人的襯衣紐扣,隨即在他腹部上塗抹藥水。
藥水吸收很快,一塗上立刻被皮膚吸收,塗完腹部她又蹲下身替他塗抹腳踝。
南宮弈沒有回答,一直盯着她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但女人太過平靜,根本瞧不出她的想法。
「你想說什麼?」他開口問,眉頭輕擰。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簡依舊低着頭,專心塗藥,語氣淡淡的,「其實我有些嫉妒她,她不用問也知道你哪裏疼,而我……」
她一笑,笑容有些苦澀,心裏不是滋味,一想到這一年多待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文妍,她就很羨慕,甚至嫉妒。
南宮弈盯着她,打量她的神色,最後捉住她的手腕,拉到唇邊一口勿,「你不用在意她,從始至終我這裏只有你!」
他把她的手摁在左胸口心臟的位置,勾唇一笑,黑眸溫柔得快滴出水來。
簡微微一笑,卻是抽回了手,低頭繼續給他抹藥,「……我知道,可是……」
她住了嘴,給他抹好藥後拿着還剩下一半的瓶子站起身,「不早了,去洗澡吧。」
她勾住他的手臂,想扶他起來,男人大手攬住她的腰,猛一用力將她帶入懷裏。
簡跌坐在他腿上,擔心壓到他疼痛的地方,她幾乎條件反射地撐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
興許是藥水起了效果,南宮弈恢復了一些力氣,雙手用力箍緊她的腰,不讓她走。
「不疼了?」簡坐着沒再動,雙手壓在他肩膀上,揪着眉頭打量他的臉色,發現轉過來一些,稍稍放下心。
「你這樣,讓我更痛恨自己!」南宮弈摟着她,表情嚴峻,「簡,當年我沒有徵詢你的意見就決定假死,照成現在的結果,責任在我,你心裏不舒服不痛快衝我發泄,別自己一個人憋着……」
「不、不是!」簡搖頭,不想他自責,「你有你的考慮,我明白,你是希望我們的未來過的更好!何況……」
她撫平他的襯衫領口,淡淡笑着,「當年那種情況發生的突然,不在你的計劃當中,如果要通知我牽扯就更廣,你的計劃便會功虧一簣,不要自責,你沒錯,只是後遺症你也無法控制!」
如果他能預料到這些,絕對不會下這樣的決定,但他是人,並非神,不可能預知。
南宮弈抿着唇,手臂僵硬,黑眸隱隱透出血絲,他埋頭在她鎖骨間,輕輕一口勿,嗓音嘶啞,「對不起,不管如何,是我照成的這一切,對不起……」
「弈……」簡側頭在他臉頰一口勿,用行動安撫他的情緒,兩人久久相擁……
十多分鐘後,因為藥水的功效,南宮弈疼痛沒有加劇,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藥水也無法長期抑制疼痛。
趁着不痛,他去洗了澡,洗完後躺在床上由簡上藥,這一陣子他們堅持一天多次上藥,時間間隔三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