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困惑,時赫一遍遍地嘆氣,他握住夏潼的手,緊緊抓着,嗓音低沉:「夏潼,你知不知道?少主他……」
他剛要開口,卻見床上的人兒眼皮動了動,他頓住,原本以為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沒想到夏潼真的睜開了眼。
「你醒了!」時赫驚喜地握着她的手,語氣焦急,「怎麼樣?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唔……」夏潼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手捂住頭,時赫臉色一變,鬆開她的手,轉而將她扶起來。
「我在哪裏?」夏潼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坐正身子後環視了一圈四周,才知道在自己的房間,「我怎麼了?頭好痛!」
「你不記得了?」時赫端起床頭的一杯水送到她嘴邊。
夏潼想也不想,直接張口,她顯然渴極了,一口氣把一杯水全部喝完。
才沙啞着嗓音道:「我只記得,昨晚我好像喝醉了……」
她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但喝醉的一幕還是記憶猶新。
「昨晚?」時赫皺眉,將空杯子放回柜子上,「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不是七月20號嗎?」她記得慈善宴會是十九號,過了一晚,當然是20號了,難道有錯?
時赫不語,眼中閃過心疼,可見她被人下藥的分量有多重,這幾天估計完全在昏迷狀態,連過了幾天都不知曉。
見他沒有回答,於是夏潼扭頭看向床頭櫃擺着的電子鐘,長方形的電子鐘有顯示日期,竟然是7月24號!
「我睡了四天!?」小臉發白,嘴唇上微微的血色也全部褪盡,夏潼瞪大眼看着他。
時赫點頭,扶她靠在床頭,才將駱芳菲綁架她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當然,駱芳菲為何放了她,他隻字不提。
「那她為什麼突然放我回來?」夏潼臉色煞白,不過思路仍然十分清晰,皺眉問。
「這……」時赫一愣,沒料到她竟是發現了事情的關鍵,他沉默着,沒有再開口。
夏潼瞧他不願意說,秀眉皺得更緊,她坐直身子,稍稍靠近了他一些,近距離審視他的表情。
「時赫,你有事,你騙不了我!」時赫雖然外表看着冷漠,不過這一年來的時間,她已經很了解他。
但凡有難言之隱或者不能說的事,他都會臉孔緊繃,一臉嚴肅的模樣。
「你……」時赫其實心裏早已憋得難受,他正視夏潼,表情更為嚴峻,「你真的想知道?」
「不能說嗎?」夏潼揚了揚嘴角,微微帶了一絲笑意。
時赫心念一動,覺得一股氣從胸腔直衝上來,情緒頓時有些壓抑不住。
「我去了聖帝亞島!」他低沉地開口,緊緊注視着女人的臉,「我拜託了少主,是他……」
話到這裏,他突然打住,因為已經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劇烈一震,他盯着她的小臉,眼睜睜看着她臉色一片死灰。
夏潼垂下眼,想要掩飾自己情緒上的波動,然時赫並不讓她如願,他猛地抓住她的雙肩,迫使她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