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啞地喚了一聲,嗓音很輕,如撕裂的帛錦。【全文字閱讀】
下一秒,他已經衝上前去,男人蹲下身,儘管焦急,卻在看到女人渾身血跡時,竟是不敢伸手去抱她。
他不知道她傷了哪裏,生怕自己一碰,會傷得她更重。
身後,烈鷹和戰北鏜也進入了密室,瞧見地上的岳唯一,紛紛跑過來。
「岳醫生?!」兩人異口同聲,皆是心驚地看着。
時赫單膝蹲在地上,他的雙臂隱隱顫抖着,大手輕輕貼着女人的腰腹,快速檢查了一遍她全身的骨頭,發現沒有折損,才敢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他讓她半靠在自己懷中,岳唯一的臉一轉正,四周立刻傳來抽氣聲。
「唯一……」時赫紅了眼,雙眸紅得足以滴血。
俊臉冷到極致,他盯着女人浮腫的小臉,以及臉上的道道淤青,胸腔內瞬間仿佛被掏空了!
男人抖着手,女人的身體冰冷無溫度,修長的手指探向她的鼻間,感受到還有微弱的呼吸。
那一刻,時赫的心痛到麻痹。
他猛地抱緊她,托着她肩膀的手,感覺到脖子上的血跡,大手隨即往上,終於觸碰到腫高的後腦勺。
後腦勺上已經干透的血跡如一把匕首,重重扎入男人的心臟,裏面早已血r模糊。
時赫赤紅的眼一抬,瞥見牆壁上斑駁的血跡,血跡很多,一直往下流淌,直至徹底干透。
男人無法想像,岳唯一都遭受了什麼,而她渾身,似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簡直令人髮指!
「唯一,唯一……」時赫的嗓子完全暗啞,他一聲聲低柔地喚着懷中的人兒,胸口一陣陣錐心的刺痛,痛徹心扉。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手上卻不敢多用一份力,生怕再次弄傷她。
男人抱着她,迅速往密室外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他快不能呼吸,看着女人毫無反應的小臉,心中的恐懼幾乎要了他的命!
軍隊用最快的速度撤離了密室,在時赫抱着岳唯一上車後,留下來的一部分士兵對下水管道進行了爆破處理。
不過鞭炮一般大的聲響,十分鐘後,下水道管全部坍塌,深深陷入地下……
數輛車隊駛入了聖帝亞醫院,岳唯一隨即被送入了搶救室,戰北鏜向醫生表明了時赫的身份,醫生們大驚,瞠目結舌瞧着眼前這位索伊斯的督軍。
而時赫立在急症台前,高大昂藏的身軀一動不動站着,醫生們不敢讓他出去,於是只能任由他看着。
時赫盯着急診台上女人浮腫、淤青的小臉,以及她露在外面的手腕、手背、脖頸,皆是淤痕累累,淤青落在女人雪白的肌膚上,更為滲人。
男人眯起了眼,眸底的殺氣更重,他握緊了拳,強忍着胸口即將要爆炸的憤怒,赤紅着眼,眸光沒有離開女人臉上一秒……
醫生們動作利落,對岳唯一進行搶救,半個小時後,為首的醫生過來告訴時赫,岳唯一的情況很不好,體內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