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這樣的啊。」
楊叔被呼臉紅脖子粗,尷尬異常,連忙跑向醫院裏出來的潘安迪,扯着他叫道:「咱好了你媽出來我就……」
「吁,吁吁吁!」
潘安迪連忙捂住他的嘴,勒馬一樣叫道:「停停停,楊叔這個咱回去再慢慢商量,現在別……」
「阿迪?!」
潘安迪渾身一顫,從到大,這都是老媽要揍他之前的叫聲,前輕後重,夾槍帶棒,然後一上來就是一通竹板子炒肉。
僵硬的回過頭,看到母親已經拎一條花前遞過去的竹條子,花前還陰陰的朝他一笑。
潘安迪一驚,暗暗叫道:「這臭子,吃裏扒外,老子早晚剁了你。」
「媽……媽,有什麼事嗎?」
一驚一退,一退一哆嗦,乾笑道:「嘿……嘿嘿……媽,你過來幹啥,你腿剛好,別……別到處走你。」
母親追繞着楊叔追潘安迪,冷冷道:「我老楊他怎麼事前就知道我要出院,還開着拖拉機,帶着野花來慶祝我出院?」
「呼」的一揮竹條,被潘安迪跑掉,母親加快腳步繼續追,叫道:「跑,你還跑你,剛才我就覺着你蹲一個多時茅坑就知道有古怪,原來是通知這老東西去了。」
潘安迪越走越快,連連跳腳,竹條「啪啪啪」的抽在腳後跟的地上,慌道:「媽,冷靜,千萬冷靜你。」
「別跑,再跑你就不是我兒子。」
從就沒了老爹,所以一聽到母親這麼叫的時候,就會乖乖的掉頭回來,然後哭着向母親認錯,在妹妹的求情下才逃過一大棒。
「媽,我是你兒子。」
潘安迪轉過身,先捏住自己耳朵,才敢走到母親面前,低頭道:「媽,我錯了。」
「手伸出來。」
潘安迪伸出手後,楊叔也乖乖的伸出一雙滿是皺痕的手掌。
「啪!」
竹條一揮,楊叔的右手心多了一條紅紅的竹條痕,母親皺眉叫道:「你也老大不了,怎麼還聽阿迪的騙?」
楊叔齜牙咧嘴的叫疼:「我……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過……日子的……」
村花幫忙搭腔道:「是啊,芬嬸,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你照顧我們父女,我從就當你是我媽媽了。」
母親微微臉紅道:「胡,我……我對你好是應該的,我可不想當你媽去。」
一旁的潘安迪連忙收了伸出去的手,暗叫幸運,偷偷轉身往回溜,但聽到身後兩個「站住」,立即就愣在了原地。
母親冷冷道:「媽不打你的手。」
潘安迪長長的呼了口氣,過去握住母親的手,道:「謝謝,謝謝媽,你真的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媽了?」
母親微笑道:「不客氣,脫褲子吧自己。」
「脫……」
潘安迪瞪出兩眼,結巴道:「脫……脫脫脫褲子?」
母親也瞪起兩眼,大聲道:「快脫。」
「媽……」
「叫媽也沒用,快脫,竹條子還等着呢,快。」
「能不能……」
「不能,快脫,臭子,這麼多年都是誰養你的,居然敢把你媽賣給別人?」
「我不是別人。」楊叔插嘴道。
「閉嘴,邊兒涼快去。」母親一喝,楊叔頭一低,哆嗦的挪到一邊。
母親又叫道:「快脫,還等什麼呢?」
「容我來根事前煙先。」
潘安迪哆哆嗦嗦的掏出煙盒,抽了一個出來上,慢慢吞吐了幾分鐘後,把心一橫,牙一咬,叼着煙就「唰」的拉下褲子。
「啊!」
潘安妮嚇了一跳,紅着臉鑽進花流溪的懷裏,兩人一起轉身,心跳跳的等後面響起抽擊肉臀的爽快聲。
母親手裏的竹條子忽然揚起了道道殘影,定在空中兩秒,對準他的那兩瓣白花花的圓肉,一瞪眼,「呼」的急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串紅紅火火的鞭炮打完,母親穿着潔白的婚紗,面帶羞澀,在伴娘潘安妮的攙扶下走出屋子。
穿西裝打領帶的楊叔笑的老淚縱橫,悄悄抹淚道:「太好了,終於可以解放這陪伴我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