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光輝映照得山野一片清新亮麗,寒冬臘月,難得有一個晴天。
高空大鳥飛,林間小雀鳴。會冬眠的動物正在享福,不會冬眠的動物正在遭罪。如此季節,鳥雀覓食何其艱難。
選此空谷,牛青正與四位師兄弟切磋。
猴拳靈狡,虎拳威猛,鶴拳刁鑽,蛇拳陰狠。小天門陣鎖定牛青,四種拳法各佔一方,紛至襲來。牛青一邊還擊,一邊騰身而起,施展游龍身法,螺旋上升,直至七米,四人追上,也是七米。
地面,四人佔優,來到空中,牛青的青龍拳優勢頓顯。一下青龍擺尾,猴拳頓時黯然,丁四被掃落塵埃。張銑斜掠而至,鶴拳展開,欲以刁取勝,不料游龍身法矯捷異常,側繞循環空翻,不僅避過攻擊,而且展開反擊,踢擊張銑左耳側,爪擊其腳踝。張銑大驚,護住頭部,腳上卻被爪擊,抓個實在,一抖,失去平衡,向下斜落。
見狀,二劉棄拳,專施隔山打牛,分從兩側夾擊而來。游龍身法以扭旋為主,成不規則環形運動,方向不定,見機而行。牛青加快身法,兩人也加快空翻。雖然空翻在空中頗有奇效,但比起游龍身法來,卻差得遠了,此時眾人分明看到了青龍拳的威力,對牛青佩服不已:原來青龍拳是空中用的,等級遠勝於其他拳法,其他那些拳法即使再厲害也只是地面拳法而已。
為了證明青龍拳管用,牛青有意不用隔山打牛,僅憑青龍拳就輕鬆擊敗二劉。
牛青站在眾人面前,得意揚揚,大手一伸:「拿來!」
「說話算數!」四根二百年參遞到牛青手上,牛青藏寶似的急忙揣進懷裏,那貪心的口水樣很讓人無語。
篝火架起來,野味烤起來,參酒喝起來。雪地里紅紅火火,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野炊之後便下山回去。
牛青得此四參之助,加上自己所餘下的兩根,連續閉關數日,衝擊練氣五層成功。連續突破,進階太快,牛青抓緊時間鞏固修為。有了機緣,放棄,那是蠢;錯過,那是傻;抓住了機緣,卻讓自己出問題,那是對自己犯罪,是自己對不起自己。有前世的修練經驗,牛青當然不會讓自己出事。鞏固修為後,就練習五層氣功的運用,過草不伏,履水無漪,踏雪無痕,這些都能苦練後做到。輕功再進一步,增加一米,縱高達到八米,滑翔距離是縱高的十倍,達到八十米,在此遠距離內,游龍身法更加得心應手,青龍拳威力大增,隔山打牛距離更遠,威力更大。意念的應用也更進一步,對真氣的操控更加如意一些。憑意念調動真氣錘鍊肌肉骨骼,同時滋養強化,效法甚佳。練體流橫練肌肉骨骼,練成所謂的金鐘罩、鐵布衫,企圖刀槍不入、水火不浸,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練氣流要做到這一步卻容易得多,也不需要吃這麼多苦。然而氣功何其難哉!能練成氣功者萬中無一,不能練成氣功的人才甘心吃那橫練之苦。
牛青一展示出五層氣功,師兄弟幾個傻眼了:差距拉開了。猛人在前,無力回天。
哥幾個面帶土色,斜紅的眼裏冒着綠色的小星星。
「不是吧?我是不是眼花了?」丁四懷疑道。
「我嫉妒!」張銑酸酸地說道。
「我不服氣……得趕緊的……」劉百強道。
「我的那個歌啊……不行,我得改名字……威不了,平得了,以後你們就叫我劉昌平得了……哦喂喂……」劉昌威擠眉弄眼道。
貴花道:「紅眼病難治啊!」
「哪有哇!」
「年也難過啊!」
「哦!這倒是真的!」
「明天繼續擺場賣藝,過年想喝好酒,大家就得賣力。」
「是,頭!」
賣藝的主力早已換成五個孩子,哥幾個只是維持場面,即使上場,也只是配合孩子,虛誇地表演一下。巧巧將走鋼絲換作花樣走花線,頗吸引眼球;高達兩米的火圈,花樣翻飛也頗精彩。至於力氣活,還是牛青和劉昌威的,只不過鎦金鏜碎石換成了巨錘碎石,摔大錘的也不是高大威猛的劉昌威和牛青,而是小小少年成金。小孩子舞大錘,那吸引力,夠強,夠刺激。成銀和成鐵的特色是走高蹺,高蹺高達兩米五,踩開童子步,東倒西歪,步子忽大忽小,不停地做着鬼臉,令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