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羅旭所言,柳六子的確沒有膽子炸水下古城,他這次回來,其實是收到了村里某些人的挑唆。
柳六子在外多年,但是跟村裏有些人是有聯繫的,畢竟他在這裏還有一些打小一起玩過的夥伴。
羅旭的果園開始招工,被聘用的當然歡天喜地,但那些沒被聘用的,心情就沒那麼美好了。他們心裏有氣,有人就想到了這個法子,是誠心想要跟羅旭過不去。
原本柳六子壓根就不知道羅旭用一百五十萬承包了水塘的事,是村裏有人給他打了電話,說了這事情,並且指出柳六子家曾經和村里也簽過一份合同。
柳六子的老爹柳三順已經客死異鄉多少年了,柳六子心想那份合同指定找不到了,也沒抱多大希望,在家裏翻箱倒櫃找了找,果然沒找他。
他老娘還活着,柳六子沒找到,就順嘴把這事跟他老娘提了一下,問他老娘知不知道有這麼份合同。
他老娘雖然年紀很大了,但一點也不糊塗,立馬告訴柳六子的確是有這麼一份合同。柳六子一聽就激動了,要是能找到合同,拿着合同去分一筆錢,那可是一筆巨款啊。
但他老娘接下來的話讓柳六子為難了,老太太告訴兒子,合同的確是有這麼一份,但是被他爹帶進棺材裏了。
要想拿到合同,柳六子就得把他爹的墳給掘了,開棺將合同取出來。讓他為難的不是要不要開這個棺材,是萬一開了棺材卻找不到,畢竟他爹已經埋在地里好幾年了,一張紙肯定早就被地下的潮氣給毀了。
柳六子怕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找到合同,卻驚擾了老爹的魂靈,怕老爹託夢嚇唬他。
他猶豫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做了決定。柳六子心想如果不去嘗試,那就永遠不知道能不能從地下找到,萬一真找到了,那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大不了以後逢年過節多給老爹燒點紙錢。<>
說干就干,柳六子當天夜裏十二點鐘,趁着家裏人都睡着了,一個人扛了一把鐵鍬出來,大半夜地跑到野外的墳地里,來到了老爹的墳前。
他帶來了一些紙錢,在掘墳之前先給老爹燒了一些紙錢,跪在墳前邊磕頭邊道:「爸啊,原諒我吧,家裏好幾張嘴等着吃飯啊,你也知道,你除了交給我耍賴玩混的本事,啥也沒交給我,家裏老老少少跟着我日子都過得苦的很啊,就指着這一票能發一筆財啊……」
柳六子自言自語地訴苦完畢,還真是掉了幾滴眼淚。他起來之後就操起了鐵鍬,開始掘墳。
幹得出了一身的汗,終於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挖到了棺材,打開棺材這可是個技術活,棺材下地之前,那都是用鉚釘釘死的,得先把鉚釘給起出來,才能把棺材蓋給掀下來。
柳六子帶來了工具,卸鉚釘對他而言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就把四個角的鉚釘給卸下來了。
卸了鉚釘,柳六子原以為這下很快就能把棺材蓋卸下來了,但等待他的卻是個大麻煩。
棺材蓋太tm沉了!他一個人根本就搬不開。
柳六子有點後悔,後悔當初給柳三順買了這麼一口好棺材,要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個麻煩。
就在他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他背後冒了出來。
「六子,你小子幹什麼呢?」
這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差點沒把柳六子給嚇死,這裏可是墳地,又是深更半夜的,誰聽到不怕。
「鬼啊……」
柳六子連滾帶爬站起來,剛要跑,就被後面那人踹了一腳,吃了一嘴的泥。<>
「鬼你大爺!是我,劉權!」
柳六子回頭望去,這才看清楚後面那人的模樣,身高八尺,壯實得像頭牛,果真是劉權。這劉權和他可謂是難兄難弟,兩人有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好賭,而且都是逢賭必輸的命。
「劉權啊,你tm嚇死你爺爺我了。」
柳六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驚魂未定。
劉權道:「六子,我記得這是你爹的墳吧?你咋把你爹的墳給掘了?」
柳六子道:「不關你事,你小子趕緊給我滾蛋。」
劉權兩眼冒光,道:「是不是你爹棺材裏藏金元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