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送上門[娛樂圈]
耳邊似乎一直有人在哭。
白鏡意識茫然地想着,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等着什麼人,可等了好長時間那人都沒有來,他有點難過,又有點茫然,恍惚覺得,這種等待的心情竟那麼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這麼傻傻地等過,等了一年又一年,從少年等到中年,等到青絲染上白髮,那人卻始終沒有回頭看過自己一眼。
那是什麼時候呢?他呆呆想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過了很久,久到他都要放棄了,一個聲音終於匆匆傳來,帶着暴怒的急迫。
&麼回事?!他在哪兒!他怎麼樣了!!」
意識有些飄忽,白鏡隱約覺得,這句話好像也在哪裏聽過。
在哪裏呢?
&麼樣了?!」還是那個怒氣沖沖的聲音,「保不住他的命,朕要你們一個個都下去給他陪葬!!」
朕……
又是誰?
費力地睜開眼,隔着菱紗綢幔,入眼的是一雙血紅緊張的眼睛。
&了?」男人錦衣華服,頭戴珠簾,驚喜地望着他,聲音都啞了,「你終於醒了……」
白鏡茫茫然看着他,忽然覺得心臟那處突兀地疼了起來。
這個人,這張臉,這樣望着他的漆黑的眼睛,懷念得讓他想流淚……
他伸出手,不由地摸向他的臉,男人震驚地看着他,然後慌忙握住他的指尖,驚喜地叫他,「靖衣……」
&下。」他聽到自己虛弱地喊他。
&在,」男人握住他的手,眼裏是入骨的柔情,「你救了朕的命,靖衣,你救了朕。」男人哽咽着,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你原諒朕了,是不是?」
他沉默着,看着男人眼中激動的情緒,心口的疼痛似乎更深了。
男人是真的很高興,他日夜前來,天天守着自己,他給自己講有趣的故事,親自給自己換藥,每晚都在自己的床榻邊趴臥着沉睡。半夜時候,他看着這樣安然入睡的人,看着看着,竟感到有什麼濕熱的東西流下來,險些滴落到那人手背上,他驚得立時止住了眼淚,然後整夜木然地看着那人,一夜又一夜,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胸腔里的東西總是在折磨自己,總是時不時地揪扎在一起,只是那人笑一笑,又抱着自己親吻的時候,那東西就不痛了,柔軟了,變得酸酸脹脹的,幾乎要讓自己迷醉,可等那人走了,獨自一人的時候,它卻又痛得更是厲害。
真是奇怪,為什麼會這麼疼呢?
他任它整日窒痛着,和那人牽手,擁抱,親吻,水□□融,男人對他極好,怕他悶了,時常帶他遊歷大江南北,他們一起去遼闊壯麗的大漠,去風雪肆意的塞北,去溫柔繾綣的江南,最後又總會回到繁華的京都,牽着手,走街串巷,聽曲賞月,登山游湖,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衣,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想當皇帝了。」男人擁着他,站在城牆之上望着眼前的錦繡山河,「我只盼手中有一點點權力,足夠保護我們二人一生無憂就好,到那時我只要你,不要這江山了。」
「……陛下真捨得?」
&若不信,就當是我對你的承諾好了,」男人微笑着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予君此諾,來生必踐。」
來生必踐嗎……
&總,您看我這樣子,您喜歡嗎?」他期待地看着他,他還記得,那人最喜歡他穿這身赤甲玄袍的樣子。
&行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男人沒什麼耐心,隨意看了一眼便匆匆轉身離開。
他看着那人的背影,只覺得胸口那處的疼已經冰凍了,麻木了,終於再不會疼,只剩下了空洞。
可他還是忍不住等,等了一年又一年,等着那人的那句,予君此諾,來生必踐。
可直到最後,他只等到了一副枯骨,一捧骨灰,才明白那承諾終究抵不過那句詛咒,那人真的不再疼惜他了,只剩下滿腔的恨,恨不得要他用一生的卑微來為他贖罪。
他只能不停地回憶,回憶着那人曾經的痴傻,曾經為他傾盡一切的溫柔,回憶着這些,他才能繼續支撐那份絕望的想念。
他真的很想他,從那人血肉模糊地在他眼前閉上雙眼的那
第33章 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