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的店小二見店裏正消費的客人起了衝突,忙不迭地跑過來勸架道:「侯公子,煌孤城方圓百里嚴禁鬥毆,這是煌孤老……」
「啪!」侯宇軒凌空搧了一個巴掌,隔着數丈遠的店小二頓時頭顱爆裂身軀橫飛,甩出酒樓趴在街面上沒了聲息。
「唿——」酒樓東側的牆面驀然一陣波動向外凸起,顯露出煌孤老祖的半張臉龐,瞟了眼死於非命的店小二,沉聲道:「侯公子,你這麼幹讓我非常為難。」
侯宇軒不說話,甩手飛出一道金光,「叮」地釘入牆面,卻是塊繪有九鳳縈月符紋的金牌。
煌孤老祖的面容微動,語氣里竟透出一絲敬畏道:「原來是聖使駕到,請恕老朽有失遠迎!」
侯宇軒始終沒拿正眼打量煌孤老祖,漠然道:「原本我是不想亮明這層身份的,但既然你要向本公子討說法,我也只好如此。」
煌孤老祖面色大變,說道:「老朽愚昧,望聖使海涵!」
侯宇軒揮揮手,不耐煩道:「這裏的事情由我親自處置,你不必多管。」
「多謝聖使,老朽告退。」煌孤老祖的半張臉迅速淡去,一縷仙識從酒樓中撤走。
刁小四沒料到侯宇軒的來頭這麼大,竟然讓煌孤老祖不惜舍下老臉裝孫子——那可是參悟了道法自然之境的四轉散仙啊!
齊紅苕望見刁小四神情驚愕,不由高昂起頭道:「土包子,你現在知道害怕了?」
刁小四老老實實點點頭,又搖搖頭回答道:「不是害怕,是相當的害怕。」
齊紅苕見狀大感得意,說道:「把你身上所有的紅棘木交出來,再告訴我們它的來歷。本仙子或可心腸一軟,免去你的死罪。」
「紅苕妹妹,你誤會了。我害怕不是因為侯公子,而是擔心待會兒你會死心塌地想搭上老子,尋死覓活要跟我走。好是好,就怕我家裏的小寶貝兒不答應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刁小四是豁出去了——瞧瞧店小二的下場,就算自己願意像煌孤老祖一樣認慫,侯宇軒和齊紅苕這對豺狼虎豹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既然如此,老子還不如先痛快下!
「你……」齊紅苕哪會想到刁小四會繞着彎地貶損自己一頓,不禁氣得粉面通紅,咬碎銀牙道:「宇軒,我要親手殺了他!」
侯宇軒竟然沒有動怒,那表情好似一頭惡狼在向爪下的獵物投以戲謔的一瞥。
「真有趣……或者我也可以不殺你。給我當僕人如何?你想讓紅苕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但得等到本公子玩夠了以後再說。」
「宇軒?」齊紅苕如同被人當眾抽了兩個響亮的耳光,花容蒼白呆立原地。
侯宇軒的臉上流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凝視刁小四徐徐說道:「比起一個只長了漂亮臉蛋的蠢女人來,我更喜歡有膽識有才華的年輕人。跟着我,就這麼說定了。」
他的口吻充滿不容置疑的自負,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當然,他從心底里認為自己肯收下刁小四做僕人,已是莫大的榮典與恩賜。
刁小四此時無比懷念李逸風,甚至不無惡意地懷疑這兩人之間有某種血緣關係。
他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喝口酒望着程神棍問道:「神仙,你怎麼說?」
「我?我很害怕,不是一般的害怕,是相當的害怕。」
「你又沒老婆,你害怕什麼?」
「我害怕萬一哪天你想搭上侯公子他娘,卻讓人如何是好?」
刁小四「噗」一口酒噴出,怒不可遏道:「你他娘的才喜歡勾搭他娘,你他娘的才要他娘給你暖床!」
四周食客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分外精彩,想笑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
終於,還是有個食客忍不住,「噗嗤」一聲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低下頭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啪!」侯宇軒一揚手,隔空將那食客的身軀抽得粉碎,一團血霧頓時瀰漫開來。
「那小子,我要活着抽出他的骨頭。」他沒有提到程神棍和山膏,顯然早將這兩個當成了死人。
兩名黑衣男子一聲不吭地走上前來,每一步落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