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重,又快速?這似乎是兩個戛然相反的形容詞,怎麼可能共存呢?
偏偏在耿直的劍招上,沉重和快速就能共存!
沉重,是玄鐵劍的沉重!
快速,是風過劍的快速!
沉甸甸的玄鐵劍,耿直握在掌心,有一種心靈相通的玄妙感覺。
快疾絕倫的風過劍,帶着沉重的玄鐵力量,一劍刺出,令風都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衝破一切,揮擊在那倒懸的血河之上!
這一刻,耿直渾身氣勢陡然暴漲,風起雲湧,風雲激盪,猛地炸裂開來!
一片血河,一片風雲,誰勝誰負?
血河氣勢雖強,可是河水再洶湧,也擋不住風!
反而是風,能翻雲覆雨,能翻滾巨浪,能化成水龍捲!
鞠文武那鋪天蓋地的血河倒懸而來,卻又怎麼能擋得住耿直那快過風的一劍!
風過之處,鞠文武的力量寸寸碎裂,玄鐵劍帶着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狠狠的斬開血河!
「轟!」的一聲,血河瞬間粉碎殆盡,鞠文武狂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這一劍,耿直融入了所有關於剛勁的領悟,融入了所有關於風的領悟,融入了所有的精氣神,終於測驗出了自己的巔峰力量!
而倒霉的鞠文武,就成了他的試驗品!
生死相搏,吸引人眼球,卻只一劍就決出了勝負,而且勝者不是鞠文武,而是耿直!
耿直緩緩收劍,屹立在決鬥台上,這一刻,他渾身鋒芒畢露,睥睨天下,目光所及,無人不驚!
「怎麼可能,耿直一劍就擊敗了鞠文武?」
「我的天,那是什麼劍法,居然連鞠文武的血河倒懸都打碎了!」
「原來耿直最強的是劍啊,可笑鞠文武還要跟耿直再戰一場,其實上一場耿直根本沒動用全力啊。」
「耿直打破身輪才幾天啊,居然就打敗了身輪二階的鞠文武……鞠文武在普通弟子中也是個佼佼者,這豈不是說耿直勝過大部分的內門普通弟子?」
眾人議論紛紛,無論他們願不願意相信,耿直都以他們難以想像的速度崛起了。
一戰成名!一鳴驚人!一飛沖天!
王執事目瞪口呆的看向鞠文武,這傢伙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台下一動不動,渾身好幾處骨頭直接被打的粉碎,就算是用靈藥來治療,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個幾個月,就算治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耿直,你下手太狠了!」王執事怒不可遏的叫道。
耿直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王執事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經留手了。」
「你留手了?你差點把鞠文武打死!」王執事吼道,「我要請執法堂處置你!」
「誰要找執法堂啊!」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
人群如同潮水般裂開,許多人都用畏懼的目光看向一個面相古板方正的老者走進來。
「丘長老!」王執事眼睛一亮,立刻迎了過去,「丘長老你來的正好,耿直和同門決鬥,故意下重手傷人,實在罪不可赦。還請丘長老處置!」
來的正是丘墓,他一貫以執法嚴厲著稱,整個星月宗內門就沒有不怕他的。
丘墓冷冷的道:「王執事,據我所知這是一場生死決鬥,什麼叫做故意下重手傷人?」
「呃……」王執事呆住了,「可是……可是他明明能手下留情的……
丘墓道:「我看的很清楚,耿直的確是留手了,否則鞠文武已經死了……」
王執事一呆,留手了?
全場也瞬間又寂靜了幾秒鐘,這也叫留手了?如果耿直沒留手的話,鞠文武豈不是……
很多人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心中對耿直還有幾分不服氣,也都不敢再有任何挑釁之心了。
丘墓在內門德高望重,從不徇私,他都這麼說了,王執事再也無話可說,悻悻的叫人抱起半死不活的鞠文武,就要去找人救治。
耿直卻冷冷的發話了:「等一下,鞠師兄似乎還忘記一件事吧。」
「你還想怎麼樣?」王執事怒道。
耿直指了指台下的郎虎道:「下跪,向郎虎道歉!」
斬釘截鐵,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