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再次正眼看到的是一片白,頭痛欲裂。好久才意識過來,這是醫院。
門開了,進來的是莊孝,似乎她並不意外,因為他總有本事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不過很顯然,夕夏忘了是這次是她把小爺喚來的。
莊孝進來看見她醒了先是欣喜了下,而下一刻臉子就拉下來了,冷着臉進去,東西擱一邊然後坐床邊看着她,陰沉的語氣問:
「頭痛是吧?看你以後還敢這么喝!」
語氣是惡劣,動作也粗魯,坐近她,夕夏要移開莊孝把人扯身邊來,手給按壓太陽穴。
他就不明白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大半夜一個人跑出喝酒,還酒精中毒,她知不知道那很危險?
「你輕點,疼。」夕夏皺着眉喊,莊孝立馬跟了句,「疼死你得了。」
話是那麼說,可小爺手上動作確實輕了,夕夏轉頭看他帶進來的東西,保溫桶裝的,伸手去拿。後面莊孝看着她那麼自然的動作沒說話,但嘴角有很明顯的笑意,她在他面前至少沒有要刻意避忌什麼。或者,她潛意識裏接受了他?
夕夏擰開蓋子,裏面果然是熱湯,應該是醒酒的吧。夕夏劃出淡淡的笑,拿這裏來就是給她的吧,拿着匙子就喝。
莊孝眉頭狠狠擰了下,想說什麼,沒說,可沒說心裏又不痛快,手上停了,扯着她的手黑着臉說,「洗漱了再喝!」
夕夏回頭琉璃眸子看着他,眼角一勾,笑着說,「有什麼關係?」
莊孝被蠱惑了,自我催眠着,好吧,其實也沒關係。
「夕夕,做我女人吧,我會對你好的。」莊孝突然說。
夕夏愣了下,輕笑起來,沒答話,莊孝按壓她頭的雙手往下,整個抱住她,說,「我是認真的夕夕,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別人有的我都有,別人沒有的我也有,夕夕,答應我吧,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夕夏頓了下,保護她?她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名牌包,首飾,車子,房子……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給你摘下來,真的。」莊孝立馬接口,是,他相信他有那個本事,只要她要的,他都能給她。
「什麼都有了,只差最重要的,我對你沒感覺。」她眼裏,他就跟盛夏是一樣的,再親近,那也隔着層別的東西。
「夕夕……」莊孝收緊抱着她的手,她心裏還喜歡那個高傲的傢伙?他不明白,那小子有什麼好?腳踩兩隻船,這種人就該拖出去崩了,她還念念不忘?
「莊孝,如果你還糾纏這個問題,以後就不要來見我。」夕夏冷冷的說。
莊孝胸口堵了老大口氣,鬆了手,「好,我不說,你別生氣,我不說了。」
夕夏幾口把湯喝了桶子擱床頭,把人推下去,說,「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莊孝當下有點來火,夕夏從被窩裏抬起頭來,兩眼微眯笑起來說:「謝謝你,莊孝。」
莊孝看着她把被子蓋頭上,心裏動了動,好吧,他認栽。走過去,伸手把她的頭拯救出來,「別悶着了……你睡吧,我就這坐着。」
夕夏點頭,又睡過去。
莊孝看着夕夏睡過去起身出去,野戰和海公子也在醫院候着,看着莊孝出來都咧着嘴巴笑,看來今天是回不了軍隊。
「情況怎麼樣,還好吧?」野戰問。
莊孝點頭,看樣子沒什麼大事了。
他一直在想,為什麼夕夏就不正眼看他?他哪點不好了,怎麼就不喜歡他?
夕夏出院了,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莊孝進病房她人就不在了,衛生間沒有,外面走廊也沒有,莊孝當時就怒了,捏着拳頭一拳砸在牆上,他現在恨不得撕了那女人!
撥通夕夏的電話,在通話。莊孝一聲怒吼,轉身追出去。
不停在撥號,半小時後終於接通了,莊孝紅着眼對着電話大吼:
「女人,你趕緊給爺死回來!」
夕夏心疼得顫抖,聽見莊孝那話火也上來了,早上的感激瞬間消失,「莊孝你發神經我不奉陪,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插手,以後別在我面前晃,沒空招架!」
說完就掛了,前面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