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玉龍被兩個警察帶到了看守所。
「進去吧!如果碰到困難可以叫我們。」兩個警察還算客氣,應該是得到了曹軍的叮囑。
「喲,來了新人啊!」裏面,一個身穿白底黃紋條衫的男子笑吟吟的說道。
「別欺負新人啊!」那警察警告道。
「放心吧,警察同志,我可是老好人啊!」那男子笑道,「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別讓我來教你們怎麼老實!」那警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李玉龍仔細的打量着四周,這個房間並不大,不到二十個平方,裏面擺着十來張上下分鋪得架子床,床上面都躺着人,見有新人進來,這些人並沒有說話,各個都是黑眼圈,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李玉龍。
房間的角落裏是一個馬桶,上面還殘留着黃漬漬的尿液,散發着一股刺鼻的腥臊。
「小子,能讓警察替你說話,看樣子你也是有點關係啊!」黃紋條衫男子在他耳邊低笑道,「但能進這個房間的都是有關係的,你還是老實點,按這裏的規矩辦事,否則會吃苦頭的……」
李玉龍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沒有理會。他四顧而下,看到最裏邊的一張鐵架床是空着的,看上去還比較乾淨,於是走了過去。
一路上也沒人攔着他,只是微微有些驚愕。
李玉龍走上前,見這張床還比較乾淨,便脫了鞋,爬了上去。
「你找死啊,剛剛跟你說的話就忘記了!」那黃紋條衫男子急忙追上來,說道:「這可是『小飛哥』的床!」
「你不會連小飛哥都沒聽過吧?你是不是省城人?」黃紋條衫男子驚訝道。
「不是,怎麼了?」李玉龍轉個身躺着,很隨意的說道。
「我的天啊,看來你真不是我們省城人。」對方說道,「小飛哥可是雄幫頭的外甥,親外甥!」
「沒聽過,你說我沒有,說完我要睡覺了!」李玉龍打了個哈欠,他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心力交瘁,非常疲倦。
「雄幫頭可是天雄幫的幫主,你都沒聽說過?你快下來吧,要是等小飛哥回來見你佔了他的床鋪,那你就完蛋了!」
話音沒落,門口傳來一句話:「不用等了,我已經回來了!」
「完了完了!」黃紋條衫男子嘀咕一聲,轉而跑到門口,捧出一個笑臉,道:「小飛哥,你回來了,咱們這來了個新來的,不懂規矩,我正在教育他呢!」
「是嗎?張小華,你的教育要是有用,現在你就不在這裏而是在學校當老師了!」小飛哥剃着飛機頭,一臉囂張不羈。
「我本來就是老師啊!」黃紋條衫男子嘀咕道。
「滾一邊去,別擋着老子的道,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個這麼大膽子占我的床!」小飛哥把張小華踹開,大步走來。
李玉龍微微起身,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對方,雖然他不想找麻煩,但如果有麻煩找上門他也不會怕。
「就是你小子?混哪的?」小飛哥雖然囂張,但在外面混的有幾個是沒頭沒腦的?就算要動手也得把對方的來路弄清楚。
「青山縣的!」李玉龍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不是我們省城的?」小飛哥道,「難怪你敢占我的位子,原來是不知者不畏啊,你就沒打聽打聽我小飛哥是什麼人?」
「雄幫頭的外甥!」李玉龍淡淡的說道。他剛剛聽張小華說過。
「既然你知道我是天雄幫的人,還敢坐在上面跟我講話?」
「天雄幫,沒聽過!」李玉龍一臉平靜。
「你特麼找死是吧!」小飛哥大怒。
「小飛哥,別生氣,他就一新來的,不懂規矩,我教育教育他就好了!」張小華勸道。
「教育你麻痹……教育有什麼用,教訓才有用!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小飛哥直接一腳踹到張小華腰眼上。張小華跌到一邊,卻敢怒不敢言。
小飛哥衝着李玉龍獰笑道,「你乖乖滾下來,現在去把馬桶給舔乾淨了,這事我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否則,我就讓他們拉屎讓你吃掉。」
「你是傻逼嗎?」李玉龍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對方。
「你說什麼?」小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