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他還在睡覺呢,他很累,讓他多睡一會兒。」白寒煙的聲音,伴隨着一陣陣很有深意的笑聲。
「簡直是……你們能不能換一個話題?我都為你們的靈魂感到羞恥,太墮落了!」阿依莎的聲音都是十分的羞澀的。
「好了啦,咱們不說了,我們走吧。」白寒煙的聲音。
四個女人隨即就走了。
整個房間裏總算是清淨了下來,李凡卻還雙眼失神地躺在床上——這特麼都是一群什麼大學生啊,還世界名校呢!
文化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哪兒哪兒都不一樣。
半個小時後,李凡也出了門。他照舊帶着他的密碼箱,還有一直不離身的金屬小藥盒。這一次,考慮到情況的特殊性,他還魄力帶了一把很鋒利的瑞士軍刀在身上。在白寒煙的家裏,這些戶外工具從來都是不缺的。
按照導航儀所標示的路線順着公路往西行駛,出了劍橋城之後繼續往西,大約二十公里後車子駛進了一個峽谷,然後繼續往前開,大約十五分鐘後李凡便看到了一座古老的教堂,還有位於山坡上的一大片墓地。老遠就能看見一座座墓碑矗立在山坡上,就像是一個信仰堅定的軍團。每一座墓碑都有一個高出碑首少許的十字架,這是「聖仆之家」的一個特色。
位於墓地前面的古老的教堂與墓地共用一個名字,也是「聖仆之家」,不過這個教堂通常是沒有普通的基督教徒過來禱告的。
在距離「聖仆之家」還有大約三五百米的距離的時候李凡將車子停在了公路邊的一條僻靜的岔道上,然後打開了他的密碼箱……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面色微黃,臉蛋偏胖的亞裔中年從福特猛禽車裏走了出來,然後抄小路向墓地走去。
學會陳小七的化妝術真的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技能,眼前這種情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殺死約翰博格神父的兇手是個非常兇殘且狡猾的人物,在他露面之前他有可能是任何一個人,甚至擦肩而過都無法認出他來。如果李凡貿然接近他所潛伏的區域,而又被他識破動機,那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換一張陌生的臉,這些顧慮就小得多了。
神秘兇手是陌生人,李凡也是陌生人,大家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花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李凡終於來到了教堂的大門前。
教堂的大門洞開着,一眼就可言看到正面牆體下的耶穌受難十字架,還有少得可憐的幾排座椅。沒有看見有人在裏面,整個教堂顯得特別冷清,時間的流動感也非常微弱,這裏仿佛是被世界所遺忘的一個地方。
李凡走了進去,空蕩蕩的教堂里迴蕩着他的腳步聲。
沒人出現,十字架上的耶穌神像俯視着李凡,似乎在用眼神告訴李凡一些很久遠的故事。
李凡走到十字架前跪下,雙手畫了十字,一邊念叨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
這段禱告詞他聽許俏寒念了不少次,一直都記得。
他剛剛念完禱告詞,一個穿着黑色神父袍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一道側門的門口,面無表情地看着李凡。
這個神父三十來歲,金髮碧眼,體格很魁偉,是個典型的白人。
李凡發現了神父,友好地打了一個招呼,「神父你好。」
「你好。」神父面無表情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說道:「這裏不接受懺悔,你應該發現了,我們這裏連懺悔室都沒有。」
「沒關係,神父。」李凡說道:「我是主的最虔誠的信徒,我來這裏是有一個目的的。」
「什麼目的?」神父的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李凡一下子變得傷感了起來,「我患了絕症,你看見我的臉色了嗎?它不正常。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在我剩下的日子裏,我想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我要把我的財產全部捐給聖仆之家,而我只有一個卑微的請求,那就是在我死後……我想葬在這裏。」
神父觀察着李凡的臉色。李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