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輝指着李凡的鼻子罵道:「姓李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給你機會證明你自己,那是你的榮幸,你一個連師門流派都沒有的野醫,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父親這樣說話?」
「我需要向你們怎麼什麼嗎?搞笑,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你們不喜歡我在你們的團隊裏,你去讓何會長說句話,我立刻走人。你們是不受何會長重視,故意來挑事的吧?」李凡冷笑道。
周軍這次沒能隨行,不然的話這種情況下不等李凡發話,周軍肯定就一腳踹過去了。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大腳或者拳頭往往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這時船艙里又走出好些人來,大都是這個中醫團隊的中醫,還有程繁河,他也走了出來。
「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你們這個團隊被視為最後的希望,你們卻鬧起了內訌,這事要是傳到上面去,你們沒功勞不說先被記一過,至於嗎?」程繁河當起了和事老,「你們雙方都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程董,我們恰恰是為了這個團隊的團結次才這麼做的。」劉金針表情嚴肅地道:「這事也是我們幾個流派的掌門人商量過的,我們絕不允許有人在裏面渾水摸魚。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治療那個病人着想,我們可不想在治療的過程中有個庸醫或者野醫在我們的團隊中存在,那會影響到我們的。出了什麼事,誰來負這個責任?」
「我是溫補派的傳人,馬志高,我同意劉醫生的提議。」
「對,我是火神派的傳人趙山強,我們是商量過的。」
幾個流派的傳人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他們的目的就一個,那就算讓李凡露一手,得到他們的認可之後才能留在他們這個團隊之中,不然的話就滾蛋。
「李醫生,你看……要不你就露一手吧,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也有些道理,你說呢?」程繁河看着李凡,眼眸里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
程繁河的神色變化很隱秘,但李凡還是發現了,結合着程繁河出現的時機,還有此刻明顯帶着偏袒性質的話語,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件事後面有一個鼓動者,而這個鼓動者不是別人,就是程繁河。
遊艇的甲板上已經鬧成一鍋粥了,但偏偏在這種時候何國忠卻不露面了。
李凡的心裏暗暗地道:「很明顯,這些人想趕走我,而何國忠是知道這件事的,可他剛才為什麼又單獨找我談,還特意暗示我我是他的助手呢?難道……」頓了一下,他的心裏有些明朗了,「找我來給那個人看病的人不是何國忠,也不是程繁河,更不是眼前這群所謂的名門中醫,而是另有其人。程繁河和何國忠不能違背那個人的意思,卻想用這種方式將我趕走。何國忠這個老狐狸,他剛才找我單獨談,不過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舉動罷了,無論我是留下還是被這些趕走,他都要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一大群中醫,年老的年輕的,李凡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但他卻知道能被請到這個中醫團隊裏面的人物肯定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要讓這些人閉嘴,那就只有在他們引以為傲的醫術上擊敗他們。
李凡很清楚他已經處在了很被動的地位上,如果只有劉金針父子倆來找茬,他完全可以不理會,但整個中醫團隊都來找茬,他就必須要面對了,否則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想了想,李凡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說道:「程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拒絕那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程繁河笑了笑,「這就對了嘛,不過我對醫術不懂,比試醫術這種事情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進行吧,我當個旁觀者。」
李凡心裏暗罵了一句,「這件事就是你在背後搗鬼,你還***旁觀者。你別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程繁河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有郝力的原因,也或許有別的原因,但無論是什麼原因,李凡都很明白一點,那就是程繁河絕對不會是他的朋友。
倘若他一不小心掉井裏了,第一個舉着石頭砸他的人絕對是程繁河。
劉金針伸手,他旁邊的劉立輝跟着就遞上了一隻很考究的鹿皮小袋子。劉金針將鹿皮袋子打開,裏面赫然裝着好幾十根做工精良的銀針。看式樣和成色,這些銀針都是很古老的東西。
「我就和你比比針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