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意,擦着邊的九零後,家住城北街心筒子樓,那是一個比垃圾站稍稍好上那麼一丁點的地方,地域不大,僅幾百平,卻住了形形色色上百戶家庭,可想而知,蝸居此處,有多見不到清晨陽光。
殘舊地板上傳來一聲聲苟延殘喘的壓抑聲,原本她的家庭還算是一個小康之家,父慈母愛,姐妹情深,卻未曾想過,一朝父親迷上賭博,母親染上藥癮,他們便從最初的洋式大公寓搬進了普通民宅再到最後b市最差貧民窟。
林安意托着疲憊加班了整整兩天兩夜的身體走上破舊的樓梯,身邊躋身而過一個個忙着打工的『鄰居』們,他們搬來這裏半年了,卻只認識一家人,也只有一家人敢跟他們一家子說話。
「小林你終於回來了。」住在隔壁屋的大嬸,也就是那唯一跟他們說話不嫌棄他們一家子破爛的鄰居,她緊張的抓住林安意的手,將她拖到角落裏。
安意回過神,看着神色倉皇的嬸子,急忙問道:「是不是我母親毒1癮又犯了?」
「不是,安意,你爸爸昨晚上被人帶回來了,他又偷偷跑去賭了,這一次聽說欠了幾百萬啊。」
「……」如雷轟頂,幾乎是滅頂之災降在她的身上,林安意踉蹌兩步,靠在牆壁上大口喘氣,「幾百萬?」
「是啊,這倒不是最主要的,碰巧昨晚上你妹妹回來了。」大嬸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甚是惋惜。
「安寧回來了?」
「你爸……你爸他就是一個畜生。」大嬸忍不住的大聲破罵起來,「安意你聽我說,你不能回去,你爸看到你會把你也給一起賣了。」
「賣了?」林安意鬆開大嬸的手,急急忙忙跑到自家門前,本是殘缺的家如今更是支離破碎,地上,床上,牆上,只要是有過東西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狼藉。
角落裏,母親抱着膝蓋瑟瑟發抖,屋內唯一一張還沒有摔成碎片的椅子上,男人正吞雲吐霧安靜隨和,彷佛眼前這一切跟他並無關係,他只是路過看看而已。
「爸。」林安意指了指地上的東西,「你又去賭了?」
林父吐掉嘴裏的煙嘴,冷冷一哼,「是老子手氣不好,否則怎麼可能會輸了那麼多。」
「爸,你夠了沒有?你自己看看。」林安意怒不可遏的將木塊丟在地上,閉上眼,費力吐氣,「小妹呢?你把小妹送到哪裏去了?」
「算沒有白養她,臨到頭還能替我償還幾十萬。」
林安意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在注視了自家父親長達一分鐘之後,憤然甩門而去。
「媽的,你在誰面前發脾氣,林安意你別忘了是誰將你養大的,狗娘的,信不信老子給你一耳刮子把你也給送過去。」
林安意站在門前,周圍是指指點點避恐不及的男女,她咬緊下唇,抹掉臉上的淚水。
大嬸輕嘆,「你也看到了,你還年輕,不是大嬸不念親情,孩子,何必為了這樣的父母糟蹋你一輩子。」
林安意咬緊牙關,搖頭道:「大嬸,我妹妹被帶去了哪裏?」
「你想做什麼?」大嬸急忙抓住她的手,「孩子,哪裏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可不能做錯事啊。」
「我去帶她回來,她才二十歲,還是大學生,怎麼可以這麼被毀了一輩子,您告訴我,我去想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妹妹——」
「被夜。色的那群人帶走了。」
林安意點點頭,「我身上沒多少錢了,大嬸,這些錢您收着。家裏破了,他們也要吃飯,等一下麻煩你送點吃的過來成嗎?」
大嬸握着那十幾塊錢,再次塞回去,「我不會餓死他們的,你怎麼就攤上這兩人了。」
林安意再次回到自家,對着一瘋一狂的兩人,終究說不出一句話,轉身便匆匆離開。
夜。色酒吧是本城裏最高級的私人會所,傳聞也算是b市臨城最豪華的海天盛宴之地,達官貴人最附顯身份權勢的消金窟。
林安意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面對頭頂上空那絢爛的霓虹燈,也是不知不覺看入了迷。
「你來應徵的?」經理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聲音也是帶着妖嬈的女性嫵媚。
林安意面對女人的上下打量,慌亂的搖頭,「我是來找人的
第一章我來替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