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可不可以讓我喝點水?」林安意輕輕的挽住他的手腕,眉宇間消去戾氣,只剩下醉態的朦朧。
秦曜鬆了松對她的鉗制,伸手拿過一杯白水遞到她的嘴邊,「想喝?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sday酒店?」
林安意兩眼泛濫着水漾,看着男人手中透明的液體撇了撇嘴,「渴。」
「……」秦曜停下要挾,將水杯遞到她的嘴邊,「喝完了就告訴我。」
林安意端着水杯,在送往嘴邊之時又出其不意的將杯子裏的冷水直接潑在他的身上。
冰水的刺激,他詫異的蹙了蹙眉,卻在下一刻感受到懷裏的小傢伙正抬腿便是給了他肚子一腳。
秦曜被踢下了床,趴在地上興致更甚的瞪着女人,不以為意的擦拭過身上的水漬,「林安意,你究竟是真醉,還是裝醉?」
床上的人並沒有回應。
秦曜站起身,瞧着已經換了一個方向陷入沉睡狀態的女人,自嘲一般的嘴角勾了勾。
他坐回床邊,側身躺下,輕輕的將女人扭開的身子再次扳回自己視線。
林安意身體有些燙,正巧他的身子有些涼,不由自主的,她又一次主動的靠近了他。
察覺到女人的投懷送抱,秦曜自然而然的攤開雙臂將她貼近自己。
「我好熱。」像似夢囈,她雙臂纏繞過他的手臂。
「……」秦曜驚怵,任她抱着,抬起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頸脖,「等你醒來再好好逼供。」
正午烏雲消散,一縷陽光終究穿透厚實的雲層落在海岸上,海水被渡上一層餘暉,微風輕拂,粼粼波光。
臨海海岸一頭,一人迎面屹立在礁石上,目光遠眺,手裏正舉着望遠鏡,似乎正在查看着什麼。
「勛爺,姜爺的電話。」
林勛易放下望遠鏡,從礁石上一躍而下,接過電話,直接開口,「怎麼樣?」
電話一頭,薛姜吐出嘴裏的煙頭,道:「剛剛六兒來了消息,這段日子恐怕徐少他老人家沒有時間管我們了。」
「為什麼這麼說?」
「政局動盪,徐家正忙着應付咱們金貴的女皇陛下。」
「看來我得儘快讓爺回去了,趁着這段日子,把地四門的事處理好。」
「可是你不是擔心爺——」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是大好機會,必定那群老頭們一個個都忙着自保,我們正好有機會把那些玩意兒一併弄出去。」
林勛易掛斷電話,嘴角勾勒半分得意笑姿。
「勛爺,要不要先派兩個人過去探探爺的想法,我們就這麼貿然跑去,如果犯了爺的大忌,恐怕不是清理門戶這麼簡單的事了。」副手道。
林勛易點點頭,「讓兩個人裝扮成旅館服務員上去看看,記住要生面孔,不得有任何蛛絲馬跡被爺發現。」
「好。」
……
旅館走廊上,兩人推着工具車走過,當到達最末端位置時,抬手輕輕的扣了扣門。
「客房服務。」一人道。
另一人靠在門邊,見其無人回復,拿出房卡環顧左右,確信沒人懷疑過後,嘀的一聲打開了那扇門。
屋內的視線漸漸的清晰入目,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房間中時,床上的身影也這般映入眸中。
「出去。」秦曜目光陰鷙,如同嗜血獵豹尤為血腥的瞪着闖入的陌生生物。
兩人虎軀一震,忙不迭的退出房間。
「怎麼辦?爺根本就不讓我們靠近?」一人問道。
「先回去找勛爺。」
兩人走出兩步,突然一陣冷風拂面而來,下一刻,兩道身影橫躺在地毯上。
一人悄然走上樓道,挑眉帶笑,「拖出去,換下衣服回去給咱們勛爺復命。」
「是,宏爺。」
雷宏將消音槍放回口袋,壓了壓帽檐,打開另一扇客房大門。
徐公館,嘈雜的腳步聲從靜謐的走廊深處徘徊。
徐戚宸走在眾人身前,他的身後尾隨而來一眾局內高管。
「下個月女皇陛下將要出席歐美——」
徐戚宸抬手,示意身後之人停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