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光漸漸斜照,寧雲釗研讀完一卷書了,今日白天的功課就完成了。
他略活動了下,視線落在案頭的曆書上。
「小丁小丁。」他喊道。
小丁從外邊跑進來。
「少爺什麼事?」
「賀禮送過去了嗎?」寧雲釗問道。
「少爺當然送過去了,你都叮囑多少遍了,我不會忘的。」小丁委屈的說道。
寧雲釗笑了笑。
「那開門了嗎?」他問道。
「開了。」小丁說道,「我不是告訴少爺你了嘛。」
寧雲釗起身走到窗邊看着一片濃綠。
是啊,小丁說了,賀禮送去了,開門特別早,人也不多。
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人。
這樣也好,低調一點,大家的關注就少一些。
這裏畢竟不是汝南,也沒有為掩護解決方家的事的時間限制,這次是真的要做醫館了,那就細水長流厚積薄發吧。
「去看看。」他說道,轉身邁步。
「去看什麼?」小丁問道。
「去看看這醫館收拾的怎麼樣。」寧雲釗說道。
小丁問完話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天真,這種話根本就不該問<="r">。
能看什麼?什麼都能看,哪怕昨日前日都才看過,今日再看也是應當的。
這些學子們不是常念一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笑着應聲是。
但來到君小姐的九齡堂前看到的卻是關着的門。
寧雲釗和小丁神情都愕然。
「沒錯啊。」小丁忙抬頭看匾額,再看地上的縫隙里還有散落的爆竹痕跡。
怎麼剛開張就關門了?
她去哪裏了?
寧雲釗站在門前有些不安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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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安靜的御街上擠滿了民眾,巡城的兵將在街上列隊,但這次並沒有驅趕民眾,而只是將他們攔在路兩邊。
「來了來了。」街頭那邊一陣騷動。
聲音散開街上的民眾紛紛探頭看去。見一隊人馬從一間宅子內走出來,為首的高頭大馬寬袍大袖新郎官正是陸雲旗。
喧鬧聲瞬時消散,所有的視線都落在陸雲旗身上。
今日的陸雲旗穿的不再是繁複而艷麗的飛魚服,而是黑深衣,黃下裳,頭上還帶着垂着珠玉的冠帽。
在這一身濃重的婚服映襯下,他的臉雖然依舊白皙的嚇人。但整體線條柔和了很多。
陸雲旗並不是第一次迎親穿新郎服。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這幾年他名頭越發的響亮,乍一看到這個樣子的陸千戶民眾很是陌生。
一隊喜慶的人馬就在這安靜中穿行。看起來很是怪異。
「千戶大人大喜。」不知道哪個先喊道,緊接着這聲音在人群中星星點點的散開。
很多想要發呆的民眾肩頭後背也同時被人重重的捅了下。
「幹什麼?」民眾不滿的轉頭,卻看到一張眼神陰狠的臉。
「千戶大人大喜。」這張臉的主人說道。
「大喜..」民眾們結結巴巴的隨之說道。
這些結結巴巴的聲音匯集而起,讓整條街道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千戶大人大喜。」
「千戶大人大喜。」
陸雲旗神情無波。對於街邊的安靜也好熱鬧也好都不在意。
這條街道並沒有多長,很快就來到了另一邊的街頭。同樣已經裝扮的喜慶的懷王府門前。
懷王府的大門已經打開了,站着一隊隊的太監宮女,明黃的告牌旗幟雲集,彰顯着皇家的氣派<="l">。
陸雲旗在門前下馬。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他沒有朋友,除了隨行的錦衣衛們並沒有其他迎親的同伴。
民眾們在懷王府門前一陣涌涌,隨着陸雲旗的身影向內看去。
懷王府在京城就好像一個被遺忘的地方。只有在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有這個地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