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呼嘯聲,三個石頭再次劃着完美的線落在前方的軍陣中。
轟轟三聲。
軍陣中人仰馬翻,慘叫聲呼痛聲讓前方衝殺的先鋒倒下一片,而後邊軍陣中也未能倖免,精神上心理上以及被戰馬亂跑擾亂了陣型。
三次過後,原本嚴整兇猛的金兵陣營已經變得一片混亂。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且不說對方的震驚,李國瑞等人也看呆了,耳邊嗡嗡嗡未散,腦子裏也一片混亂。
但這還沒完,只見旗幟刷刷揮舞,婦人們將輜重車又翻轉過來,眼花繚亂的一番動作,輜重車又變了樣子,十個婦人一起轉動一個絞盤,咯吱咯吱聲響中,原本放在車底的一杆杆如同長槍斜斜升起。
這是…….
李國瑞只覺得嗓子發乾。
念頭才起,就聽的又是一聲放,嗖嗖的呼嘯聲輜重車上的長槍飛向金賊的陣營。
一根長槍眨眼就穿透了一個舉着大刀奔來的金兵。
不,還未停,不是一個,是兩個,三個……
李國瑞咽了口口水。
一支長槍一串兵,一串。
長槍如雨,將金軍的陣營淹沒在狂風暴雨之中。
原來這仗還能這樣打啊。
這還打什麼啊,這簡直是屠殺。
…………………………………….
長豐城牆上的守軍比往日緊張的多,一是天色漸晚外邊的人還不歸來,二是背後一群官袍嚴整的大人們怒氣衝天。
&去幾天了?」他們憤怒的喊道,「一千人,竟然敢深入霸州境,你們知不知道霸州如今有多少金兵?」
孫三傑伸出一隻手掌。
&近五千。」他說道。
&還有臉說。」通判大人再也顧不得禮儀,兜頭啐道。
孫三傑忙叫冤枉。
&原本說帶二千人去的,但那君小姐說一千人就夠了,二千人太多拖累行動,而且說守城人還是多一點,萬一金兵襲來,也能靠着人數獲勝。」他說道。
這話聽起來有點古怪,好像是說他們這二千人還不如一千人。
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時候,通判大人再次呸了聲。
&問你這個!」他喝道,「我是說你們是不是瘋了,一千人就敢往金人所在的地方跑。」
孫三傑神情肅重。
&人,成國公之命,險而不懼,視死如歸。」他說道。
難道他們不知道危險嗎?但危險又如何?身為將兵,就是聽命向前。
這是他們十年來已經深入骨髓的信念。
通判大人再次語塞,又滿滿的惱火。
&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不是成國公之命呢?」他沉聲喝道。
孫三傑愣了下。
&個什麼青山軍你們聽過嗎?」通判大人再次喝道。
孫三傑搖搖頭。
&來沒有聽過有這麼一路軍,也沒聽過成國公帳下有這些人。」通判大人神情凝重的說道,「萬一這些人是金人奸細呢?這一去就不回來了,我們的一千人就入了狼口了。」
孫三傑再次搖搖頭。
&該不會吧。」他神情猶豫的遲疑的說道,「那青山軍還留着人在這裏呢。」
留了人?留了什麼人?
&個婦人。」孫三傑說道,「好像是那君小姐的…>
君小姐通判來這裏後已經聽了很多次很熟悉了。
這君小姐還有娘?
一個女人帶着人來打仗就夠可笑了,還帶着娘?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仗怎麼打!
&哪裏?」通判沒好氣的喝道。
孫三傑忙伸手指着一個方向。
&城隍廟那邊給災民施粥。」他說道。
…………………..
自從打開了城門開始接收難民,長豐城內已經聚集了將近四五百人。
每日都有往河間府更南的地方走了的,但同時又有新的難民逃來。
十幾口大鍋擺在橙黃面前,冬日裏冒着熱氣,令人看到就渾身緩和。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難民們排着隊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