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縣衙因為方家家產官司鬧的焦頭爛額,而河南境內的陽武縣的官老爺也有些頭疼。
「這是大事!天大的事!快調集人馬搜捕!」
這樣的喊聲已經在縣衙里持續半日了,吵得頭疼。
陽武縣丞伸手按了按額頭,抬起眼皮看着面前五個陰不陰陽不陽商販不像商販富翁不像富翁的男人。
大事,天大的事,陽武只出過一件天大的事。
「是嗎?」他拉長聲調說道,「又有力士投石了嗎?我當命天下大索十日嗎?」
相傳張良募力士在陽武博浪沙擊秦始皇誤中副車處,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乍一聽這話堂內五人沒有反應過來。
「不管十日還是五日,務必抓到這盜賊。」其中一個人還說道。
哪裏來的土包子,陽武縣丞噗嗤笑了。
「倒不知道原來皇帝陛下來了啊。」他說道。
五人愣了下,這才猛地回過神,頓時羞怒。
「好你個孫子」其中一個耐不住脾氣上前就要揪住縣丞。
「你們要幹什麼?」縣丞早跟地痞無賴打交道慣了,立刻後退尖聲喊道。
站在兩邊的差役也舉着水火棍湧上圍住他們。
這幾個日常只能嚇唬嚇唬老百姓的衙役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眼裏,但現在鬧不得。
為首的一人制止同伴,神情陰沉。
「大人,我們的東西在客棧被偷了。」他沉聲說道,「因為被盜之物貴重,還請大人緝捕盜賊。」
縣丞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聞言笑了笑。
「被偷了就被偷了,不要喊的跟殺了人似的。」他說道,一面招了師爺過來,「說吧,丟了什麼?」
「白銀萬兩。」男人說道。
縣丞瞪大眼。
「白銀萬兩?」他驚訝的問道,旋即又眯眼,「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管我們幹什麼的」五人中有人又忍不住喝道。
縣丞笑了笑,狐疑的審視他們。
「我得核實事情真假啊,白銀萬兩什麼來路?」他說道。
「丟東西的是我們,你不去捉賊,查我們幹什麼?」那人再也忍不住脾氣上前就給了縣丞一拳。
縣丞捂着鼻子尖叫起來,縣衙里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廢物!」
陰暗的房間內,袁寶神情陰冷的說道,看着面前跪着的五人,在他們身後還散站着十幾人。
「我讓你們裝作報案,不是讓你們去打架。」
五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人,那當官太氣人了。」其中一個啞聲說道。
「氣人?」袁寶的聲音陡然尖利,「你們也知道氣人?再氣人,有比你們這些蠢貨更氣人的嗎?」
他在室內來回踱步,憤怒的揮舞着雙手。
「三輛車,在眼皮底下被人偷走了,你們是死人嗎?」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垂頭,但當時他們身中迷藥,跟死人也沒區別,當然這話不敢說出來。
「大人,能無聲無息的偷走三輛車肯定不是一個人幹的,這必然是大盜賊山賊什麼的,看來是我們早就被盯上了。」那個中年生意人站出來說道,「既然身份已經泄露了」
他說着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五人,為了將他們從陽武縣衙里撈出來,不得不表明了身份。
「就乾脆調動地方官府兵馬緝捕吧。」他接着說道,「否則我們私下查找,實在是不便。」
「大張旗鼓的找,就方便嗎?」袁寶豎眉喝道。
「大人,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生意人一咬牙,做一個砍頭的手勢,「大不了,結束後全部做掉。」
不管是盜賊,還是幫忙緝捕的官兵,但凡接觸到這銀子的,不管他們見沒見到銀子上銘文,更不管他們懂不懂這些銘文的含義,都必須死。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袁寶神情越發的陰冷。
別人死不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就要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他不是蠢到毫無防備,出了陽城他們就做了十幾個掩護身份,分出去的裝銀兩的偽裝車都有二十多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