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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汗青啊。」
君小姐說道,臉上浮現笑意。
陸雲旗遞到她嘴邊的勺子停頓下。
「那位姑娘很厲害。」他說道,「當時整個肅寧關的兵馬都聽從她的調遣。」
「她赤子之心,沒有任何雜念,要她殺敵她就記這個。」君小姐說道,「生死不懼。」
陸雲旗捏住她的臉頰,將一勺湯飯餵進去。
「行了,我自己吃。」君小姐微微轉頭要甩開他的手說道。
陸雲旗收回手,只用勺子餵她。
「陛下很高興。」他說道。
君小姐哈的一聲笑了。
「高興?」她說道,一臉的嘲諷,「他還有臉高興!」
陸雲旗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沒有否認。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君小姐接着說道,被綁在在身前的手緊緊握了握,「因為他愚昧無知,驅逐忠臣良將,任用奸黨廢物,金人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襲擊,是因為金人也知道沒了成國公的北地有機可趁。」
陸雲旗認真的攪動湯羹舀起一勺。
「你以前不說這些。」他說道。
那時候他講外邊的事給她聽,她從來沒有評價過什麼,只當做一個笑話熱鬧一停了之,她跟他說的是家裏的事,今天看了什麼書,寫了多少字,新養的花開了。
是現在變了嗎?
「不是,我從來沒變。」君小姐看着他,帶着幾分倨傲搖搖頭,「只是你認識的我不是真的我。」
嫁給他的九齡公主是落魄的公主。
是奉命,是無奈,是順從,是麻木,就像剪斷了翅膀的鳥,從地上挖起的花。
他不認識真的她,也是因為她不讓他認識,是因為他不配。
陸雲旗看着她的神情,笑了笑。
「要涼了。」他說道,將勺子遞到她嘴邊。
君小姐一口咬住。
「不知道那個皇帝還能不能吃下去飯。」她咬牙說道。
陸雲旗看着她。
「清河伯查證君子關的官兵是受了他人指使打開了城門。」他說道。
君小姐一愣。
他人?
能指使君子關官兵的自然是他們信賴的人。
清河伯這話什麼意思,是個人都能想到。
他分明是指成國公是奸細,君子關的官兵已經都死了,死無對證。
那些官兵戰死捐軀,卻還要被栽上這樣的污名。
君小姐牙將勺子咬的咯吱響。
「懦夫。」她說道。
.........
.........
皇帝將面前的湯碗一飲而盡,放下來臉上微微出汗,顯得容光煥發。
「替朕多謝太后。」他對內侍說道,「待朕忙完了去看看太后。」
內侍連連躬身。
「陛下能吃飯了,娘娘就放心了。」他們激動的說道,「娘娘說了,陛下可要千萬保重龍體,萬事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皇帝點頭應聲是,一面看向殿內。
「你們也要記得太后的叮囑。」他說道。
殿內坐着十幾位官員,此時也都在進食,聞言都俯身應聲是。
「大家這些日子都辛苦了。」皇帝說道,「寢食難安。」
「陛下辛苦。」寧雲釗說道。
大家都習以為常了,聞言也沒人再目視他。
「陛下辛苦。」他們跟着說道。
「但是,如今的形勢依舊不容鬆口氣。」皇帝又說道,將擦嘴的錦帕放下。
內侍們立刻將桌子撤下去,人也都退了出去,殿內重新恢復了議事。
「主要是金人來的太突然,大家一時措手不及,並不是擋不住。」一個官員說道。
這話真是說的可笑,就好像以前金人打來還給你特意打聲招呼一般。
有不少官員的嘴動了動,但想到前些日子有幾個官員因為吵鬧指責不該議和不該輕易的更換將帥,被皇帝以擾亂軍心民心之名下了牢獄,大家都又將話咽回去。
聽到突然二字,皇帝的臉色頓時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