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賢王。」
少年人聲音清亮又帶着幾分甜脆,神情更是如孩童般純真。
其實他的年紀也不算太小,十五六歲了,想想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已經偷雞摸狗…呸已經開始不再玩樂,而是上朝做事了。
賢王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少年人上前一步,深深的施禮。
「我聽九齡姐姐說起過,您當初對她多有照拂。」他說道,再抬起頭眼裏閃閃發亮,「謝謝殿下。」
沒有什麼誇張的感激的話,只這一句謝謝,還有這滿眼的真誠,賢王覺得心花怒放。
「應該的應該的。」他笑眯眯的說道,「你姐姐也常常誇你。」
方承宇的臉上頓時神采更亮。
他沒有追問也沒有謙虛。
「是九齡更好。」他帶着幾分羞澀說道。
賢王眼睛也更亮了,心裏唯有嘖嘖嘖聲。
君小姐含笑上前。
「殿下,那我們就先告退了。」她說道。
賢王含笑點頭。
「去吧,本該為你設宴接風洗塵,但路途勞累跟本王同席會讓你更累,等改日和你姐姐來本王府上再見吧。」他說道。
方承宇笑着搖頭。
「不會呀。」他說道,認真的看着賢王,「小民覺得殿下平易近人,一點也不拘束。」
朱瓚在後翻個白眼。
賢王哈哈笑了。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他笑道,「不過親者為尊,你們自己家人先聚聚吧,都等着呢。」
方承宇還要說什麼,朱瓚擺擺手。
「差不多行了。」他皺眉說道,「快回去吧。」
方承宇對他笑着點點頭。
「是,哥哥。」他說道。
賢王沒忍住噗嗤一聲。
方承宇頓時有些不安。
「我,我以前喊哥哥,喊習慣了。」他說道,「是,要喊姐夫嗎?」
什麼以前喊哥哥喊習慣了,少來這套。
朱瓚嗤聲擺擺手。
「不用不用,快走快走。」他說道。
方承宇沒有再說話乖巧的退到君小姐身旁,君小姐對賢王再次施禮,帶着他走了出去。
屋子裏恢復了安靜,樓下則一陣熱鬧,賢王站在窗邊看着君小姐上了車,那方承宇也不再騎馬跟着她上車,一眾人熱熱鬧鬧的向城中而去。
他嘖嘖嘖幾聲。
「真是個軟糯又可愛的少年人。」他說道,又轉頭看朱瓚,皺眉一臉嫌棄,「你看看你糙漢子樣!簡直被比的不能看了。」
朱瓚大怒。
「你瞎了,他哪有我好看!」他說道,「我天生麗質英俊不凡,哪像這小子披金戴銀跟個花蝴蝶似的靠着衣衫。」
賢王做了個乾嘔的動作。
「你再試試。」朱瓚怒目瞪他,「你以為我稱呼你一聲殿下,現在就不敢揍你了?」
賢王乾咳一聲。
「我這是為你好。」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攬住朱瓚的肩頭,伸手上下比劃一下,「你看看你雖然天生麗質英俊不凡,但這女人可不是只靠着好看就能籠住的,長得好看還得能說會道,你看看這小朋友,那說話叫一個厲害,一句話就能讓人心花怒放,怪不得君小姐說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再這樣下去…」
他看着朱瓚,帶着幾分憐憫。
「你這麼大年紀的人就要被人甩了。」
朱瓚反手按住他的肩頭。
賢王哎哎呀的喊起來。
「疼疼疼。」
朱瓚絲毫沒有收手。
「托殿下吉言。」他笑眯眯的說道,「小爺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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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九齡堂里的熱鬧也散去,柳掌柜帶着京中票號的管事們告退,陳七也喝多了酒被丫頭們扶回房裏。
方錦繡也告辭離去了。
「她現在不愛說話。」君小姐說道。
自從進門,方錦繡對方承宇說的話還沒有超過三句,也都是來了辛苦了之類的客套話,並沒有半點姐弟相見的親密歡喜。
「你的住處是她親手安排的